宋亚峰这才出例:“下官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以及各位大人的信任。”
顾星成淡淡道:“希望宋大人对得起这份信任。”
“是,微臣定当秉公查案。”
东厂都督蔡俊廷嘴角勾着一抹邪笑,他是一个太监,没了子孙根,也从不与朝中诸臣打交道,听得太子提到他,尖着声音道:“是,奴才定好好协助宋指挥使大人办案。”
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谢长安精神大有不济,他站起身,边上的大臣忙扶了他一把。
他再次躬身行礼:“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老臣斗胆,洪迈死前毕竟说了那句话,冲进去的禁军都听到了。所以,老臣提议,殿下和娘娘可否这段时间暂居于自己宫中?”
舒皇后面无表情:“你要软禁本宫和太子?”
谢之安忙惶恐拱手:“老臣不敢。只是为了避嫌,也是对世人有个交代。皇后娘娘还请先暂居坤宁宫,太子殿下若非有急事,也请暂时居于东宫。”
舒皇后冷声:“若是本宫不同意呢?”
陈大将军手握三十万西北军机大营,虎背熊腰,往那里一站,武将身上的杀气便如山一般压着众人:“皇后娘娘,皇上还尸骨未寒呢!”
舒皇后丝毫不惧:“陈大将军,这是定了本宫的罪了么?”
陈大将军冷哼一声。
舒皇后看着朝中众臣,淡淡一笑:“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既然谢大人与众位大臣皆认为此举可行,那本宫这段时间,可以暂居坤宁宫。”
陈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看向自己儿子时,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站在高阶之上的舒皇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但太子,乃是我大梁的储君,岂有软禁储君的道理!”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太子是储君,如今皇上被害身故,可不就……”陈贵妃一边说着,一边掩唇一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皇帝被他们杀了,做为储君的太子就能登基了。
皇后和太子必须得一并禁足。
皇后不予理会,而是道:“陈贵妃,在案子查清之前,你无事便也不要出你的永春宫了。至于三皇子,就回他的三皇子府去,闭门谢客吧。”
陈贵妃脸色一沉,怒道:“凭什么!你一个杀害陛下的凶手哪来的资格软禁本宫和三皇子!你和你们舒家,还有太子,全部都当诛!”
“放肆!陈氏,本宫念你伺候皇上多年,才与你好生说话,你敢以下犯上,忤逆本宫!来人,将陈氏给本宫拿下,扔进她的永春宫。”
立即便有数位禁军腰佩长剑进来一左一右押住陈贵妃。
禁军中也是分为两派的,今日在议政殿外当值的是禁军副统领麾下的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皇后,你有什么资格软禁本宫,你这个杀人凶手!”
顾星渊一脚一个,将押着陈贵妃的两位禁军踢飞出去:“我看谁敢动我母妃试试!皇后娘娘,您身上的嫌疑还未洗脱,您和太子大哥禁足理所应当。可您为何要将儿臣和我母妃禁足,这是何道理!”
舒皇后缓缓拾阶而下,不屑地扫了眼陈贵妃和顾星渊,这才走到谢之安面前:“请问首辅大人,洪迈死前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顾星渊冷哼一声:“皇后怎么连交代自己那条狗的事都忘了?”
舒皇后一记耳光扫了过去:“本宫与首辅大人说话,你一个庶子,谁给你的胆子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