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逼到绝路,反而会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昌平之前已经被孟西溪给吓破了胆,但现在另一柄大刀,就在他头上悬着。
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成了,他可能会翻身,不成,大不了也就是一个死字!
孟西溪已经捡了足够多的树枝,魏宁墨在旁将它们全都捆在一起,顺手背在了身上。
单个的树枝或许很轻,但像现在这样聚成一堆,少说也得有几十。
魏宁墨表情淡然,看着非常轻松,一点都不吃力。
从孟西溪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手臂隆起的肌肉,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勒出分明的线条。
上次为他诊治时,孟西溪看得更清晰,毫无遮挡。
但现在隔着这么一层布料,魏宁墨的身材更让人有遐想的空间。
她有些局促的挪开目光催促道:“走吧。”
回到孟家,后院准备养鸡鸭的地方,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现在就能开始做,孟西溪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看着这堆材料和空出来的区域,她有些犯难。
孟西溪从来没有弄过这些,整个墨家应该没有一个人会。
“怎么了?”
魏宁墨看她一个人皱眉,好像很烦恼的样
子开口询问。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大问题,我不会给鸡鸭做窝搭圈。”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片刻之后,魏宁墨无奈地笑了一下,连他都忘了,孟家人才刚从京城来边疆,不过一个多月,哪能学的会农家技能呢。
“我来吧。”魏宁墨笑笑,将蟹大脚拨到一边,半蹲在地上,娴熟的捡起木枝。
先将他们边缘的一些锐利凸起,全部都削光磨平了。
他的动作很熟练,孟西溪都没看明白,一个篱笆的雏形就出来了。
她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魏宁墨忙碌的身影,暗自怀疑。
真是奇怪啊,魏宁墨说自己是行商,但他对农家的这些活,似乎更加驾轻就熟,不管是驾车还是做篱笆。
就算已经猜到他这个身份,十有八。九是编的,魏宁墨也未免太光明正大了些。
日落时分,一个完整的篱笆被勾勒出来,独立于整个院子的一角,十分工整。
孟西溪围着转了一圈,虽然没怎么动手,但这东西也是她亲眼见证成功的,有种全程参与的满足感。
这边的规整,和他们住着的三间房子一对比,都让孟西溪不忍直视。
这几日住了人,
院子里一些破落的地方,也简单修缮过,但整体看着还是很破败。
这房子真的重新修修了,谢大家心里有一个完整的蓝图。
“西跃,把小鸡和小鸭带来吧,可以把它们送到新家了!”
孟西溪转头吆喝了一声,孟西跃正蹲在门口,赶快提着两只竹篓跑进来。
他把鸡鸭交给姐姐,目不转睛的盯着孟西溪,把这些小鸡小鸭,从竹篓中拿出来,带到它们的新家。
陌生的环境,让这几个小家伙非常警惕,叽喳的叫声更加活跃,用它们听不懂的语言互相交流。
孟西溪拍了拍手:“好了,以后要记得给它们定时喂水喂吃。”
孟西跃立刻点了点头,拍拍胸口,小大人一般:“放心吧姐姐,全都交给我了。”
“你们在忙什么呢?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