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摇头回道:“我们并不是白云观。”
老者很是诧异的问道:“这周围山上,除了白云观再无其他庙宇道观,那几位是要去哪里?这附近都没有村庄,都是山连山,山上野兽很多,很危险呢。”
凌缘君点点头,笑道:“我们在等人,等他们回来,就继续赶路。”
她没说他们要去哪里,做什么。
“等人?”老者像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疑惑问道:“这里能等谁?别说几天,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个人。”
凌缘君再次故意轻松地笑笑:“他们只是到附近随便转转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老者哦了一声,脸上挂着明显地不相信,他试探着问道:“姑娘是不是不相信我们?怕我们是坏人?”
旁边的年轻人接口嗤笑道:“若我们是坏人,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怕是张天师都要变成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者给喝止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怎么就改不了呢。”
年轻人不敢再多说什么,扭头望向一边。
老者又对凌缘君解释道:“我们是从国都来的,家里有铺子。儿子病得很厉害,找了很多医生
都治不好,不得已老朽带着孙儿来白云观许愿,希望儿子能尽快好起来。”
凌缘君看他说得很真诚,不像是撒谎,忙问道:“老人家,您儿子患得什么病?你们在国都的铺子是哪家?”
虽然他们此行没有带向导等熟悉这边情况的人,但是却有信鸽作为联络工具,能及时送信回国都给付鹰国君。
老者很坦然地回道:“我姓万,我儿子不知怎么得忽然恶疾,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上有老下有小,日子甚是艰难。孙儿年纪还小,不能接手铺子,我呢年纪又大了,家里铺子等等事情太多,忙不过来。”
“万掌柜好,我姓凌,刚成亲,夫家姓闻。您儿子忽然起不了床,应该会有愿意吧?”凌缘君毕竟是郎中,关注点在病人身上。
“凌姑娘既然是刚成亲,想必要没有孩子,那我就叫你领姑娘吧。我儿子确实病倒前淋了大雨,但他身强力壮,我们家里有武学渊源,从小练功,都没觉得是个事。可谁料,开始几天像是染了风寒,后来索性躺在床上起不了身,腿脚手都绵软无力了。找了很多郎中,都说不出是怎么回事,身体似乎
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妥的。”老者将儿子的情况和盘托出。
凌缘君见他为人磊落坦荡,不像是说谎,也就放松了戒备之心。
她试探着问道:“万掌柜,白云观离这里多远?我并没有去过?观中道长可否会医治?”
老者摇摇头回道:“观中道长都不会医治,但是白云观挺灵验的,只是能上去的人少,就在那座最高的大山之巅。”
听到这话,凌缘君指指梅妃隐居的大山问道:“是这座吗?”
老者点点头应道:“就是这座,一般人爬不上去,不但没有路,且危机四伏,很可能刚上山就送命了。听说山根根上就白骨堆得很高。我就带着孙儿出来了,彼此也能有个照应,许愿这种事,必须是至亲才管用的。”
凌缘君一听他们竟然是同路,心中不觉暗暗高兴。
他们是本地人,自然是对边都很熟悉的。
有他们一起走,会容易许多。
但她现在还不敢邀请同行,虽然老者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岭。
她再次将话题拉到他儿子上,说道:“老人家,你若是信得过我,等我回国都给你儿子看看,我也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