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发誓:“老夫人,奴婢向来胆小,绝不敢做违背良心的事。这些年,可是一心一意的伺候老夫人啊,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孙氏见状,冷笑道:“既然没有,那你着急作甚,心虚吗?”
容秀忙解释道:“奴婢是怕老夫人伤心,毕竟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了。”
孙氏这才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未必心虚才会辩解的。”
“老夫人,请府医了吗?”容秀轻声问道。
孙氏摆手说道:“不用请,我就是让那小贱人气的。她也不知从哪里借的胆子,一次比一次张狂,今儿都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这个祖母了,简直是气死我了。”
说着,她想到白天的情形气的浑身乱颤。
容秀边给她顺气,边轻声劝道:“老夫人,横竖是您的孙女,又即将成为靖王妃,由着她吧,说什么只当听不见好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相府的女儿,又岂能做出违背人伦的事情?好歹也待不了几天了。”
孙氏咬牙切齿的恨道:“谁知道那小贱人到底想作甚,我倒是希望她成不了靖王妃才好呢。就那德性,成了靖王妃,咱这相府也未
必沾上什么光,不被她反踩就不错了。”
“桂花苑那娘俩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小贱人心歹毒着呢,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容秀跟着叹道:“可不是么,大小姐确实有些过了啊。”
“老夫人,我给您倒杯热茶吧?”
孙氏点点头,说话久了,确实有些口渴了。
喝过热茶,她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便在卧榻上躺着睡着了。
容秀见状随即给她盖上被子,便悄悄退了出去。
五更时分。
孙氏醒来,想起夜,却不见点灯,便扬声喊道:“守夜的丫头呢?灯息了也不知?”
可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
她不由急了,手撑着床,想起身,却感觉到不对劲,好像是摸到了灰土似的。
孙氏登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子,借着月光,发现竟然不在自己房中。
她瞬间吓尿了,不敢再出声喊,而是努力的睁着眼睛,想在朦胧的月色中看清到底是在哪里?
就在这时,忽然房间里亮了起来,飘来一盏风灯。
孙氏这才看清所在的房间到处都是蛛丝网,灰尘,以及七倒八歪的家什。
怎么这么熟悉?
“啊……”她猛然记起,这不是方晴的房间吗?
登时,
孙氏汗毛都竖起来了,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不由得抱紧自己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风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明明没有人,风灯怎么会飞?
孙氏在这诡异的屋子里,想叫叫不出声,想跑腿却不听使唤。
忽然窗子开来,随即阴风阵阵,窗幔飘动,更添恐怖的气氛。
风灯停在孙氏的面前忽然不动了。
孙氏吓得眼睛都直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