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姐的关注点这么奇怪?但诺泉乖乖答道:“没有。奴婢怕冷,穿得严实。”
“嗯,也对。”袁叶离坐着,看起来像是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但其实还听着。
“那个人是女孩子,感觉身高和奴婢差不多。她问奴婢,小姐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奴婢说不知道,实际上也确实是。”
她顿一顿,是的,她整日都呆在书房中抄写,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袁叶离。
“然后她又问奴婢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奴婢照实回答了。”
袁叶离不时点点头,似乎在沉思。
她道:“你站起来,我看看你
多高。”然后她转头,“白鹭,你过去。你见过燕儿的对吧?”
燕儿?小姐突然提她做什么?
白鹭皱眉,她上次见燕儿已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也不大记得清了。但她还是听话过去,量了一下诺泉的身高,然后回答袁叶离:“燕儿和她确实差不多高。”
袁叶离“嗯”了一声,这么高的女孩子其实不少,证明不了什么事情。但是,至少是有点用的。
诺泉见没事了,跪下又继续讲:“她看了那些文章,奴婢不敢回头偷看她,直到她将那些文章丢下走了很久,奴婢才敢去将它们捡回来。”
说完,她依旧跪在那里:“奴婢求小姐原谅,奴婢没有拒绝她。”
即使是在说求饶的话,她的声调也那么平板,仿佛只是在读书上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的文字。袁叶离说:“行了,起来吧。”
袁叶离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但她还是让诺泉靠近,附耳对她说了些话,然后让诺泉离开。诺泉的表情看起来很犹豫,但袁叶离宛然一笑,说:“你不必现在决定——当然,如果你还能找到旁的路的话。”
诺泉离开了,门扉掩上,袁叶离躺在床上,一直不说话,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白鹭问了一句:“小姐,可要就寝?”
纱帐下的少女闭着眼道:“不了,白鹭,你上来。”
上来?
白鹭不解,袁叶离道:“上来帮我按摩一下,我头疼的厉害。”
她没有头痛的毛病,想必只是今天有些累了,空气又闷热导致的。她合眼却依旧能感觉到白鹭战战兢兢地上了床,给她按摩太阳穴,动作轻柔得不像一个习武的丫鬟。袁叶离问:“白鹭,你觉得今日我见到了谁?”
她只是在
找些简单的问题思考,这样就不至于疼的那样厉害。白鹭沉默许久最后说:“不知道。”
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有她袁叶离一人。
袁叶离微笑:“幸好这件事,应当不用多久就能完了。”
白鹭依然听不懂,但是她知道,只要跟着小姐,就能获得最完美的答案。她只是有一个疑问:“小姐,你……怎么确定诺泉说的话是假?”
“因为渊闲。”袁叶离微笑,“你不懂得这当中的学问。”她微微侧过头,让袁叶离按自己的后颈。“诺泉本来就胆小,性子安分守己,她绝对不敢说谎。其实这个丫鬟和渊闲一样是有几分心气的,但是她有些城府,所以不会表现出来。”
她继续分析:“这样的丫头,为什么出了事却单独来和我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出头的机会到了,而我刚刚的表现,不会让她觉得被轻视了,反而会让她产生了些许希望。再说,渊闲一直比她惨。她会看轻渊闲,觉得她和她不是同路人。”
袁叶离叹了口气,“然后,她就会听令于我。这种人有点心气,但是又没有什么能力,那么我给她机会,她就一定会听话。而且,燕儿让她觉得害怕,我问她有没有受伤会让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可怕,还是要跟着我。”
“最后,她来见我这件事本身就代表,她更相信的人是我,她对燕儿和杨柳没好感。”整整一轮话说下来,袁叶离睁开眼,然后笑:“你听懂了吗?”
白鹭的表情很复杂,仿佛她已经将自己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好像……一点点?”
“听不懂没关系,”她笑,“去吹蜡烛吧,我真的要就寝了。”
白鹭下床,吹灭蜡烛,整个房间回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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