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不哭,你也许久没见过你父亲了吧,多多的跟你父亲沟通一下。”太后淡淡的开口,仿佛话中有话。
远月一怔,刚要细问,就听公公前来通传,说是皇甫大人与慕容大人求见太后。
太后冷冷的一笑,“宣!”她即刻转眸:“月儿,你先下去吧,记得今晚一定要打扮的漂亮一点,艳压四座,今晚,有好戏瞧呢!”
远月虽是不解,但是也不好多问,赶紧敛眼低眉从侧门退了下去。
皇甫与慕容觐见,太后二话不说,即命公公赐座,两人推辞寒暄了一阵,于是坐下来,互望一眼,慕容最先开口:“启禀太后娘娘,微臣与皇甫大人前来,是为了立后之事,不知道太后可否看了奏折?”
太后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皇甫南然一眼,轻轻的开口:“表哥难道也同意立那蛮邦公主为后么?”
慕容启迪的眸光瞬时笼罩在身旁皇甫的身上。
皇甫南然唯一犹豫,点点头,奏道:“回太后娘娘,老臣同意,并且已经在联名奏折之上签了名字,请太后明鉴!”
太后的眸光之中掠过一丝不解,但她却并没有表露,只是轻叹一口气:“方才月儿还在哀家这,说是甚是想念父亲。”
皇甫一怔,再也不言。
“太后,为了江山社稷啊!”慕容启迪大喊一声,拖着老迈的身子跪在地上。
太后莞尔一笑,“立这女子为后就能保住我朝江山吗?慕容大人,你仿
佛太过天真了一点!”
慕容抱拳,朗声道:“太后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
“放肆,慕容启迪,你不要仗着你是老臣,就可以这般的目无哀家!”太后暴怒,轻怕凤椅。
慕容启迪的身子一震,咬咬牙启奏:“太后,臣是老臣,为的是江山社稷,绝无半点私心,更无犯上之意,太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后宫之典范表率。
老臣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藐视太后娘娘您,只是这立后之事只是缓兵之计,皇上亲政五年,身下无半个子嗣,立后,也只是便于太后行事而已,至于皇甫兄,老臣早已经与皇甫兄达成共识,这点太后请放心!”
“达成共识?什么共识?”
“月妃子,承天下!”慕容低声道,话语铿锵。
太后的面上呈现一抹震撼,但是很快,她冷笑一声:“恐怕这个不是你们可以掌握的,不过既然慕容大人将话说到此处,那么,立后的事情哀家可以从中协助,至于皇上听不听,没人可以左右得了!”
慕容赶紧磕头:“谢太后,太后这句话已经足够!”
太后挥挥手,仿佛疲累了一般,“去吧,都去吧,就算是哀家的寿诞也不让清静清静!”
慕容与皇甫对望一眼,立即告退出去。
界碑旁,一座銮驾轻置一旁,前前后后几百人的队伍,抬了大红绸子系的红木箱子缓缓前进,为首的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剑眉星眸,朗月乾坤。
“皇妹,你
在等那神秘的金狼王么?”男子催马上前,抿唇轻笑,话语之间略带一丝调侃意味。
那带有异域风情的大红轿帘轻撩,盛装的女子微探出半颗螓首,她抿嘴一笑不语,轻轻的眯了凤眸,抬头望向天边,天色还早,她有大把的时间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远处,猛然十几快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驰而来,激起红尘淹没了蓝天,马背上之人,个个黑衣蒙面,身子彪悍,来势汹汹。
“保护公主!”
鲜于心头一寒,仗剑在鸾轿之前。
随行的侍卫训练有素的将木箱轻放在地上,从红绸之中抽出兵刃,团团将鸾轿围住。
玉澈迅速的放下帘幔,透过格子帘幔,冷静的凝望着疾驰而来的马队,面上并没有半丝的惊慌。
马队为首的男子紧紧的低着头,并不与鲜于打照面,寒剑一挥就冲了上去,随行的十几人也与侍卫混战成一团,顿时杀戮声惨叫声,连成一片。
鲜于并不是男子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他瞅准了一个空挡,躲过了男子的攻击,身子迅速的后退到鸾轿前,惊慌道:“皇妹,来者不善,不像是一般土匪……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左臂之上既被黑衣男子深深的刺了一剑。
玉澈猛然收紧,僵握在身前,但是面上依旧平静,一双凤眸冷冷的瞪着,咬紧了牙关望着帘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