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胸大无脑,大脑恐怕比核桃仁儿还小,顿时觉得皇后的话很有道理!
再有就是,她一辈子卑微习惯了,服从皇后习惯了,下意识地就觉得皇后的话就是真理。
只听皇后继续道:“整个宣平侯府就剩下那个砍头狂魔一个血脉,你说她的命多硬?怕是会克夫克亲克家人!”
丽贵妃的脸都白了,一甩帕子,色厉内荏地道:“先克你!因为承恩公和太子害死了宣平侯,你看看,她一来京城,承恩公府和太子就都死翘翘了!哈哈哈……”
皇后悠悠地道:“是啊,是啊,接下来会轮到谁呢?她砍人脑袋可如砍瓜削菜,你可要小心着点儿,把她当菩萨敬着,不然的话,哈哈,不知道怎么脑袋就分家了!”
说着,皇后的手扬起,对着丽贵妃的脖子一挥!
“啊!”丽贵妃尖叫一声,捂住脖子吓得连连后退,仿佛那天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似乎有血喷在脸上。
皇后哈哈大笑,“蠢货!胆小鬼!你就是穿上这身衣裳,也改变不了草包芯子!”
丽贵妃恼羞成怒,气冲冲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就泼了皇后一脸的茶,茶叶粘在她的白发和苍老的脸上。
但皇后一点儿也没生气,她依然是那样雍容沉稳,优雅从容地将脸上一片茶叶摘下
来,屈指弹飞,幸灾乐祸地道:“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戏,不要让我失望哦!”
“呸!你想得美!”丽贵妃啐了皇后一口唾沫,转头走了。
明明是来羞辱皇后的,却被她吓得头发根儿都竖起来了。
皇后从宫女的手里拿过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脸上的茶水,“这个蠢货,让她穿上凤袍也是个山鸡,有她蜀王也好不了,让搅屎棍去搅屎吧。
对了,让外面的人动手吧,用丽贵妃娘家一家子的性命和荣华富贵换我承恩公府七岁以下孩子的性命,这个买卖,太子不亏。”
搅屎棍丽贵妃坐到步撵上还心有余悸,唐棠砍头的场面就是她每晚的噩梦,现在被皇后赋予命硬克亲的背书,让她更觉得皇后的话就是真理!
“不行!必须让辰儿休了那个砍头狂魔,不然我儿孙刚到手的前程就要完了!”
转头命令心腹嬷嬷道:“周嬷嬷,快去追太子,告诉他,本宫不喜季唐棠,必须把她休了,赶走!”
她脑子是不灵光,但胆子小,从来没想过整死谁,从这点来看,比皇上和太子可善良多了。
“诺!”周嬷嬷答应了一声,快步走了。
但冷宫偏僻,她们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太子已经出宫了。周嬷嬷追上他们的时候,太子已经上了蜀王府的轿子。
周嬷嬷凑到轿帘子前,低声转达了丽贵妃的话。
蜀王淡淡地道:“知道了。”
身后隔着挺远的轿子里,唐棠微微垂下眸子,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还想圆房呢,圆个屁啊!
请问,婆家全家人不是想弄死你,就是想赶走你,要不就是想睡你,只有老公一个人对你好,天天不是被算计就是在被算计的路上,这日子还要不要义无反顾地过下去?
皇上最是可耻,明明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宣平侯府了,造成了三、四百人枉死,不但不想翻案,还想弄死她这个宣平侯遗孤!
臭不要脸!
上头的皇上压着,想重查宣平侯的案子太难了,想要翻案,就不能走寻常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