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见状,有些诧异:“你可是王妃,就无人担忧你吗?你的家人也这般薄情吗?”
“也?”她笑了笑,却仍然警惕,不敢松懈:“我的家人何止是薄情,刚开始可是连我的命都想拿,只不过,我熬过来了。”
“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你是皇后的人,又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心肠定是硬的,与你多说无益。”她停住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污渍,往一旁走去。
打算找个好点的地方休憩,反正这些人暂时不会对她动手。
“女人,你站住。”木拓突然追了上来,抓住她的手:“我对你的事很感兴趣,你与我说说你的遭遇。”
在这里,没有规矩束缚,她直接翻了个白眼:“说什么?说我被自己的亲姐妹陷害,被自己的爹爹丢弃,每日在生与死的边缘度日吗?”
“嗯。”木拓点头,一脸真诚的看着她,此刻眼里竟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痛意。
这家伙,竟喜欢听人的悲惨遭遇?这什么怪癖?
落茗歌扫了周围一眼,全是一些带刀的守卫,目光深冷的看着她,她如今中了软功散,跑也跑不掉······
她不知是不是脑抽了,木拓询问她的事,她就鬼使神差的全部
说了出去。
她的那些悲惨遭遇,被亲人背叛,被亲爹与太子谋害。
说完之后,木拓面色凝重,双手紧握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被欺辱被背叛的是她,木拓在气恼什么?
还未等她询问,木拓便愤然的开口:“你的亲人真是恶毒至极,与我的家人一般无二,原来你与我一样,是个可怜的人。”
落茗歌对木拓的事不感兴趣,淡淡的回了一声,木拓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凄然的道:“我父亲是皇后手中之人,一生制毒,我的娘是他的试毒对象,娘亲将我生下时便被毒死了,而我因为在胎中吸取了毒素,生下便是一个剧毒之人。”
“父亲因此高兴不已,将我关在这密室里十八年,整日拿我试药,为皇后制毒办事。”
“我及冠之年,忍受不住了,想要逃跑便亲手将父亲杀了,可结果我还是逃不出这里,都是恶人!都是因为他们!”
“我好想出去瞧瞧·······外面的世界。”
落茗歌回眸,有些诧异,他的遭遇竟也这般可怜,可经历了如此磨难,为何又去害其他无辜之人?
她有些不理解,便问道:“将你关押在这里的,是你父亲和皇后,与那些女子
无关,你为什么要残忍的将她们杀害。”
“她们与你一样,皆是无辜之人”
还将她们的脸皮剥了下来······他也成为了他口中的恶人。
“呵呵呵——”木拓突然捂住脸皮,发出怪异的笑声,随后竟放声大笑起来,一旁的守卫立即神色紧张起来,暗暗握紧了刀柄。
她瞧出了不对劲,眼神紧瞧着他。
“那些女人可不无辜,她们都是向皇后请命,来杀我的人。”木拓双眼通体发黑,一点眼白都没有,这个模样倒是可怕。
但落茗歌之前与毒药打过交道,知道木拓这个模样是因为他气愤过度,导致体内的毒素逆转,才导致他双眼发黑。
他瞪着一双黑眼看着她,像极了恶鬼,他咧开嘴一笑,突然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皇后见我杀了父亲,怕我不受控制,就重金请这些女人来诱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