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痕这么一问,落茗歌和梵幽鸣顿时警觉,两人对视一眼,梵幽鸣紧接着道:“皇兄误会了,臣弟并非因什么邪祟上身,只不过是前些日子在蕉岭镇时处理事务未缓和过来。”
“最近才告假在府内修养罢了。”
“至于邪祟上身一言,臣弟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散步谣言,传到了皇宫中。”
他勾唇一笑,坦然自若神色皆无异常:“让皇兄担忧了。”
梵无痕并不相信梵幽鸣的人,暗卫来报,收到的消息是三弟近日行为异常,已然中了诡术,如今见面,三弟怎的和个没事人一样。
他将梵幽鸣打量一番,再次道:“三弟如此,莫不是在诓骗本太子?”
他不相信梵幽鸣一点事都没有。
知道梵无痕不信,梵幽鸣坦然一笑,他几步走到梵无痕身前,与之对视最后将手伸出,淡定自若的道:“皇兄若是不信,探我脉搏便知。”
作为习武之人,都会搭脉查探脉搏是否异常与是否有内力,梵幽鸣想以此证实他说的话。
梵无痕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将手搭上他的脉搏处,一会儿之后他脸色赫然变得难堪起来,他双手紧握,脸上的阴沉之色越来越明显。
“皇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一旁的落茗歌出声道,见梵无痕脸色难看,她心中大爽。
梵无痕回过神来,将脸色的神情掩盖,随之扯出一抹笑来:“没什么。”
“皇兄,如何?”梵幽鸣问道。
梵无痕硬着头皮道:“三弟脉象平缓,并无异常。”
说完这句话时,他心中的怒意到了极点,只不过他伪装甚好,面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三弟的脉象这般平稳,他明明收到了消息,三弟已然中了诡术,三弟理应脉象絮乱才是。
难道,是传来的消息有误?
梵无痕督了梵幽鸣一眼,眼底的疑惑丝毫不减,他呵呵一笑,掩饰道:“三弟脉象平稳,想来是无碍,本太子便放心了。”
怕此行目的被人瞧出,他抓住梵幽鸣的手,装得一脸兄弟情深的样:“三弟,我们同为一脉所出,兄弟之间理应团结,若日后你再遇什么事,有需要时便来找皇兄,皇兄定会助你。”
梵幽鸣听闻,神色并未多大变化,他知道太子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这些话根本未放在心上,他弯唇一笑,略带些讥讽之意。
他往后一退,保持
一定的距离:“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谨记在心。”
随后,梵无痕拉着梵幽鸣,进行一场手足情深的戏码,与梵幽鸣述说疲惫。
落茗歌被晾在一旁,听着梵无痕对梵幽鸣嘘寒问暖,她双眸微敛,眸底划过一丝鄙夷,若不是她了解梵无痕的为人,就要被他的把戏所欺骗了。
什么兄弟情深,互助互帮,都不过是他伪装的戏码罢了。
目光一瞥,瞧见梵无痕双目微凛,看着梵幽鸣的眼底充满了担忧之色:“此次既是谣言,那本太子便放心了。”
“你无事就好。”
他一直在关心梵幽鸣,连连哀叹。
落茗歌极想翻个白眼,但碍于身份,无奈只能压制,她瞧着梵无痕,在心底对着他一顿咒骂。
【太子真是不脸,他今日前来,分明就是打探情况的,什么担忧王爷,通通都狗屁。】
【一切都是做个旁人看的,他几番想杀了王爷,暗地里耍阴招,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