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天启帝留下的遗诏,若是我不接旨当摄政王,我便会是阶下囚一直被关押无法离京。若我一直被关押,我便不可能来寻凝儿。”
“晚辈看到她的休书,又惦念她有孕实在是心焦,故而不得不接下认命做了天楚的摄政王。”
“不过,我的本意是帮助新皇顺利接任皇位,天楚朝中平稳后,便卸任职责从此不再管朝中之事,一心一意只与凝儿做尘世普通夫妻。”
姜彻忍不住开口:“你说你要为了我妹妹卸任摄政王之位?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你真舍得?”
秦君夜苦笑了一下:“没什么舍不得的,此次我离开天楚之前其实便已经写好了让位书,准备将摄政王
之位让给王叔裕亲王。”
“我本是想着,若是寻不到凝儿,我便用我此生一直寻她。”
“玉妃对我有养育之恩,君邢与我有兄弟之情,我不能说放任他们不管不顾,他们在我心中永远是母亲和弟弟。但…凝儿和孩子,才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其实说到底,景阳帝父子对秦君夜天然的不满很大原因还是顾忌到他是秦天启的血脉。
毕竟曾经的仇,纵使再开明,也很难说就消散在风雨之中。
可知道他其实是幽朝后人后,父子几个也算是解了心中最重的那个心结。
景阳帝看着他感叹了起来:“没想到,你竟是那位的儿子。”
“国君这样说…莫非是见过我爹?”
景阳帝点了点头:“何止是见过,说来也曾一起推杯换盏,畅谈过一番。”
“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身上那股子重情重义的影子跟秦天启一点也不像,想来竟是承接了你亲爹的气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与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秦君夜知道或许不适合,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国君可否与我讲讲我爹?”
景阳帝先是挑眉看了他一眼,遂而又看了眼如今还挂在他身上不肯松手的女儿。
他吐出一口长气,似是妥协了
什么,然后反问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今日你来,可有想过我会拒绝,不同意你与我女儿在一起。”
秦君夜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身旁的姜凝儿,沉重的点了点头:“自然想过,毕竟我也不曾知晓,原来国君与家父竟是旧相识。”
“我也担心过,我作为幽朝遗腹子的身份,会让国君你不满,但我不想欺瞒国君还有凝儿。”
景阳底微微笑了下:“是么?既然如此,你刚才会那么镇定笃定,想必是除了改变身份求娶我女儿外,还准备了其它的后招吧?说吧,你的后招是什么?”
秦君夜张了张嘴,心中沉了一下,感叹这位的敏锐度确实非同一般。
见他面有难色,景阳帝又说道:“怎么?莫非你刚才的自信,只是你装模作样演出来的,空有一张嘴皮没有别的本事?”
“并不是,晚辈确实还有后招,只是说出来怕惹得国君不满。”
“但说无妨。”
秦君夜几个呼吸后抬头看他:“因为国君的小儿子,也就是凝儿的双胞胎弟弟已经在晚辈的控制之中。”
“晚辈是势必要娶凝儿的,所以若国君如何都不同意,或许行为有些不磊落,但我也只有以您的那位儿子为交换,来换凝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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