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上次姜凝儿对他冒犯让他觉得生气，可那更多的是觉得她不敬重自己，挑战了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
但是她的性子确实跟她娘穆南歌有几分相似，泼辣张扬，不拘小节。
可纵使如此，不也叫当年被世人奉若圣贤的姜清恒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让姜应初为了她不惜弑兄杀父，也让他的十七弟心心念念多年。
就连当年他自己看到姜清恒身边的穆南歌后，也不是没有生出过想是将这个女子纳入自己宫中的念头。
“她确实容貌
俏丽出众，朕也年轻过，若是你这个年纪朕恐怕也难免会多宠幸她几分。”
“只可惜，她的性子刚烈，朕本是允诺让她做侧妃，可她不愿意。”
秦君夜说道：“那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机会，天真的误以为儿臣会为了她放弃江山。”
“但男子心中都有大志，岂会为个女人而止步不前。”
“既然她不识时务，也不能怪儿臣不念这一年的夫妻之情了。给她三司会审，也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算是儿臣留给她最后的一点情分了，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天启帝挑眉：“你真舍得她死？”
秦君夜缓缓抬眸，直直的看向天启帝：“出于私心，儿臣自然是不舍得她的花容月貌。但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挡我者死。”
这一眼，透着说不出的凉薄和无情，看的天启帝都觉得有一股凉气铺面而来。
换成别的皇子若是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他必定要斥责一句放肆。
可是此时，他心中却无比的高兴。
因为他终于在秦君夜的眼神中，看到了如狼似虎的野心以及对权力的渴望。
而且“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挡我者死”也是他这些年来一直信奉的信念。
他觉得
此时的秦君夜，具备了一个君王该有的一切品质。
当然，更是觉得他此刻眼底那股子掩盖不住的凉薄和无情，跟自己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若他说姜凝儿的死他完全无所谓，这话天启帝是不会相信的。
但此时天启帝却十分的感同身受，因为哪怕当年的宸妃没死，与他相爱且活了下来。
可但凡宸妃有任何想要阻拦他，或是想要威胁他皇帝地位的行为。
为了他的天下，他怕是也会挥刀斩情丝，毫不留情的除掉宸妃。
“不愧是朕的儿子！”
天启帝大笑了起来，似乎也是打消了之前心中的那点疑虑，上前拍了拍秦君夜的肩膀。
“你说的没错，祁姝漫这个女人野心勃勃，确实不能一开始就被其给拿捏住了。”
“只要你想通了就好，那么朕依你的意思，先不急着这么快给你们赐婚。”
“但夜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必须先哄着叫她听你的话，等拿到北齐的力量，吞并了北齐，你想再如何废了她都无妨。”
“至于姜凝儿，朕念着她这一年做你王妃做的还不错，可以留她一个全尸，你以为如何？”
秦君夜仍旧脸色不改：“是，儿臣明白，一切都听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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