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玉嫔的封妃宴了。
这件事虽说并不叫人觉得欢喜,可是也不能缺席。
进宫的马车上,姜凝儿坐在那里脑袋一点一点,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虽说今日确实起的有些早了,可秦君夜也发现了她近日特别贪睡。
他干脆将摇摇欲坠的她揽进了怀里,让她靠着自己,又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额温:“近日看你老是疲惫,可是不舒服?”
秦君夜这样问是担心她的双月珏开始失去效用,无法温养她的经脉了。
姜凝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搂着他的腰:“没有不舒服,就是容易觉得累。”
“许是这阵子日日给小七行针,有些太耗费精气了。”
秦君夜之前听她说过,她行针与旁的大夫不同,是需要调用体内真气的,所以诡医的疗效才会了得。
于是他没有多想,只是搂紧了她:“凝儿,这阵子辛苦你了。”
“不苦,看到王爷的毒解了,小七的腿也一天比一天好,我心里也高兴。”
“小七也只需要再下三次针,之后就是靠药物和康复疗法了,不用行针之后或许我就又能有精神了。”
秦君夜叹了口气:“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
怎么谢谢你才好。”
姜凝儿咯咯一笑:“不知道怎么谢我的话,我接受肉偿。”
“肉偿?”秦君夜眉尾一扬,忍不住笑了起来,“为夫倒是乐意如此,就怕某人只是嘴巴逞能,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又求饶不止。”
他早就摸清楚这女人的把戏了,平日嘴上惯常大胆的狠,可真到了实际操作,没几下就败下阵来抱着他哭天喊地求放过了。
姜凝儿听到他的笑声掐了他一把:“谁说肉偿只有那一种方式了,你这人就是满脑子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我这么纯洁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你说的肉偿是何意?”
“我是说你可以给我端茶送水伺候我,这种也是肉偿。”
若换成旁人,别说是伺候了,就是让秦君夜低声下气些他定都是不愿意的。
但是对她,他向来底线很低。
“行啊,你想我怎么伺候你?”
姜凝儿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皎洁:“那…我要你今晚伺候我洗澡帮我擦背。”
秦君夜双目有神,这算伺候?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行,小事而已,我答应你。”
马车在经过街道时,姜凝儿听到外面稚童的一声欢呼“下雪啦!”,随后连忙
起身将马车上的窗户打开。
天空中皑皑的白雪一片片的开始落下,她兴奋地伸出手接了一朵雪花,感受着掌心的冰凉。
秦君夜拿过披风给她盖上:“小心冻着了。”
姜凝儿回眸看他:“王爷,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今年怎么过?”
“你的毒也解了,小七的腿也快好了,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姜凝儿是秋末时节嫁入的王府,去年过年的时候二人还是互相顶着马甲周旋的时候,所以并没有以夫妻的身份在一起好好的过个年。
“可是按计划,等到过年的时候应该是我们带着母妃和君邢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