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依雪此时并不知道,她今日的举动为她日后带来了怎样的灾祸。
她茫然的站在自己的院中,远远的能够看到二皇子的几个手下,在另一边林月寻的院中进进出出,把最好的东西都搬至她的院子里,对她鞍前马后的。
而自己这边,连路边的灯笼都没人来点上一个。
本来同一日入府时,她就待遇更差,那时她还想着入府后的恩宠可以让她扳回一城。
可殊不知,现在她跟林月寻的差距居然越来越大。
最后,她想起刚才姜霆说林月寻笑话她的话,本就丑陋的脸越发的扭曲了起来,恶狠狠的捶了一把一旁的树干。
“敢笑我?林月寻个贱人她凭什么?以前她不过是站在我身边衬托我美貌的跳梁小丑罢了!”
“不就是怀了个孩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命怀的上,也要看有没有命能够生下才是!”
皇后生辰宴时的闹剧,在朝臣间当做笑话被流传了两日。
就在这种议论声潮中,南诏和西凉的使团终于进京了。
往年南诏西凉也有来使,可是世子和郡主带队却是第一次,队伍也是尤为庞大。
南诏国与西凉国,一个位
于西南重山密林之境,一个位于西北大漠孤烟之地,都是别具各地异域特点的两国。
不管是服饰和打扮,都与天楚国不同,风格迥异,吸引了京城不少百姓上街围观。
宫门之前,负责接见使团的礼部官员们自然早早就来了。
可眼见着队伍已经近在咫尺了,作为负责人的晋王还不见出现,这可把他们给愁坏了。
二皇子听见了几个官员的动静,走上前去。
“怎么?几位大人,六弟还没来么?”
几个大人纷纷焦急摇头:“说是晋王妃睡过头了,所以耽搁了时间。”
秦君麒心中嗤笑了一声,接待使臣可是大事,居然还可以睡过头?
这个姜凝儿,也未免太过胆大妄为了些。
但这个结果,他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秦君麒状似温和的一笑:“六弟妹性子跳脱,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可以理解,但六弟呢?他为何也不来?”
大臣又说道:“这老臣哪里知道啊,我听一路上伺候的官员说,这个南诏世子性子暴躁古怪,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晋王爷怎么能第一日就迟到啊,这可太失礼了,南诏世子定会大怒的。”
秦君
麒又道:“无碍,不是有各位大臣你们么,由你们来接见也是一样的。”
“只有我们没有皇子撑场的话,到时候南诏国要是追究说天楚怠慢可怎么好?”
“对了,二皇子不是在么,不如由二殿下接替晋王爷吧。”
秦君麒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本就因为没有能得到接待使臣的任务,觉得自己落了下风,所以今日本就是想着禁足多时应该在朝中赶紧多走动,好显示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