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下,他也不需要平复什么念头了。
因为这盆透心凉的冷水,可比什么灭火的东西都来的有效。
他冷着脸在床上坐了起来盘腿看她:“爱妃倒真是够体贴的,居然连门里的兄弟都能顾上。”
姜凝儿眨了眨眼,意识到他气场不对劲了,于是也侧着身子爬了起来,疑惑道:“怎么了?”
秦君夜轻哼了一声别开脸:“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对你鬼谷门的兄弟,都比对本王负责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这是在比什么呢?
“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也说过会对我负责,可你后来如何做的?”
搞什么?
怎么突然扯那天去了?
“可我后来不是给你压制了你那日的毒发么?”
秦君夜回过头来,声音开始带着些气闷:“只是压制毒发就够了么?换成别的女子,就该是缠着男子让男子娶了她,而不是第二天就跑了。”
“若不是后来阴差阳错有了替嫁一事,我说不定到现在连你人都找不到。”
姜凝儿有些奇怪了:“我那个时候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万一你是奸小之人,我也要睡一次就嫁么?”
那她多亏啊!
秦君夜开始讲
气话:“说到底,你那夜不过就是要个男人,是不是我根本对你来说无所谓。”
什么叫只要是个男人?这秦老六怎么突然就翻旧账了?
她之前答应过,万事都会跟他商量才来与他说回鬼谷门这事的。
不然她想跑就跑了,哪里还需要与他讲?
“那倒也不是,之前姜依雪安排了三个莽汉,但是我嫌丑,被我干掉了两个跑掉了一个。”
“我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本来我是想去找个水池泡一夜的,结果半路看到了你,看到你长得实在秀色可餐才忍不住把你打晕拖到破庙的。”
她想安抚他,觉得还是打个马虎眼让这一茬赶紧过去。
于是又说道:“我其实后来因为药物原因,那夜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咱们不讨论这个事情了好不好。”
秦君夜听到她说他秀色可餐时本来还觉得好受些了,可这话又让他诧异了。
“你说那夜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她居然压根不记得?
这怎么可以!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啊!
姜凝儿此时也来了些脾气了。
觉得他的不高兴来的没头没尾的。
于是也懒得再跟他纠结了,气鼓囊
囊的喊道:“是啊,不记得,不记得,我不记得!行了吧!”
说完躺下将被子一盖,翻身不再理他。
姜凝儿将脸蒙在被子里,其实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罢了。
其实只要他来哄一哄她,她就会告诉他,她是想跟他一起回鬼谷门,然后跟他在外面替他过生辰的。
等了一会,她听到床榻上有了一些动静了,她心里暗暗想着该是来哄她了吧。
却没想床榻的动静过后,就是房门被一把关上的声音。
她愕然的钻出被子回头看去,发现身边没人了,秦君夜居然直接摔门出去了。
姜凝儿也顿时从装的生气变成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