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宴席结束,郁寒深送司桐去医院。
路上,司桐看着专注开车的郁寒深。
男人单手游刃有余地掌控方向盘,右手的手肘搭着中央扶手,手腕放松弯折,修长的手指随意垂落。
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和碗间的墨玉方形宝石袖扣相得益彰,脖子底下是同款的墨玉领针,一丝不苟又禁欲感十足。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司桐问。
席间,郁寒深虽然一直冷静平和,对她说的话也很配合,但司桐总觉得他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云淡风轻。
郁寒深侧头看了她一眼,开腔的语调平稳:“你希望我问什么?”
司桐垂眸。
秦思涵说她跟郁知珩牵手散步,拥抱接吻……牵手散步是有过,但是拥抱接吻,没有。
她看着郁寒深的侧脸,男人的鼻梁挺拔,眉骨立体,嘴唇薄韧,下颚线棱角分明。
看起来严肃疏离,面色平淡,实在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十二岁的女孩再怎么聪慧,在三十二岁的老男人面前,依旧显得太稚嫩,从认识到现在,她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秦思涵说的话,你不想知道是真是假吗?”她侧靠着座椅靠背,鬓角抵着真皮靠枕,伸手,捏住男人碗间的袖扣把玩。
前面红灯,郁寒深轻踩刹车,迈巴赫缓缓停稳。
像是在配合司桐,他漫不经心地问:“说说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桐听出他的敷衍,有些不满,抬眸看他:“你真的不在意吗?哪怕我跟……别人那么亲密,你也觉得无所谓?”
郁寒深深邃的眼底浮上笑意,薄唇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更加漫不经心:“我很介意。”
司桐松开袖扣,坐正身体,脸转去一边,看向车窗外:“太假了。”
换位思考,如果是知道郁寒深曾经和别的女人牵手散步、拥抱接吻,司桐觉得自己没法坦然接受。
郁寒深却似乎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她不知道是他善于拿捏情绪,没让她看出来,还是真的不在意。
一路上,郁寒深接了好几通电话,司桐听得出是公司里的人找他。
到了京和医院,她径直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