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粉钻首饰的送拍人在不在现场?要是在现场,心里乐开花了吧?”
“真是钱多烧的,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居然花一个亿,脑子不好,哈哈……”
好吧,作为送拍人,司桐心情确实不错,不过也有些心虚。
工作人员像是生怕沈妍夕反悔,拍卖师刚落槌成交,就立刻送上《成交确认书》给沈妍夕签字。
司桐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沈妍夕一脸肉痛地低头签名。
周围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嘲讽的口吻,沈妍夕脸上有懊恼和难堪。
但很快,她的神色恢复正常,这套首饰是郁寒深想买来送人的,现在却成了她的东西,也算是……她和他之间有了联系。
以后,她戴着这套首饰出现在郁寒深面前,一定会引得他多看她几眼。
这么一想,沈妍夕又觉得这一个亿花得值。
后面又拍卖了三件珠宝,不过价格比不上司桐的粉钻,都在五百万以内成交,接下来就是玉器瓷器和字画。
成交价大部分都没超过司桐的粉钻,只有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联》,经过半小时的激烈竞价,以四个亿的高价被郁寒深收入囊中。
工作人员送来《成交确认书》给他签字的时候,司桐见他流畅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表情稳如泰山。
似乎花四个亿对他来说,跟花四块钱一样不值一提。
拍卖会结束,已经十点钟,郁寒深牵着司桐的手随着人潮往外走,男人的大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像极了生怕小孩走丢的家长。
电梯里人多,郁寒深带着司桐走到最里面,背对着外侧,将司桐护在自己和电梯壁之间,以免她被别人挤到。
眼前的男人高大挺拔,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她肩旁的电梯壁上,如一座巍峨不动的高山,很轻易就在拥挤的电梯里为她圈出一隅安全之地。
司桐莫名被他这小小的细节打动。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和他相处,就越能挖掘出他的好处。
司桐稍稍往前,把耳朵贴上男人的胸膛,依恋地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没多久,电梯在地下车库停下。
到了停车的地方,劳斯莱斯旁边贺清澜的白车还在,白车边上站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寒深。”男人一见郁寒深,上来打招呼。
听他的称呼,应该和郁寒深很熟,司桐主动停下脚步,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两个男人说话。
郁寒深看了她一眼,上前几步,与男人握手。
男人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郁寒深,自己也抽出一根咬在嘴边,又掏出打火机,打出火苗,先递到郁寒深面前。
郁寒深微微低头,就着他的手点烟,男人给自己也点了烟,吐出薄雾时,开口:“这位就是你的小未婚妻?听说刚高考完?”
郁寒深没否认。
“行啊,原来你好这口。”男人笑了下:“我原本以为你会和清澜在一起。”
“你跟清澜,门当户对,年纪相当,又有自小相识的交情,清澜长得也不错,你不要,非要找个刚高中毕业的,才十七八岁吧?”
“你也不怕等小姑娘上了大学,发现大学里到处都是年轻帅气的学长,回头嫌你老,把你给踹了。”
“我大哥不就是,跟大嫂离婚后,找了个还没上大学的小丫头,结果小丫头考上大学,刚上一个月就想把我大哥给甩了,理由是我大哥年纪大、管得多,现在都一年了,两人还闹着呢,我都替他累得慌。”
郁寒深挺拔地站着,闻言轻笑了下,薄唇徐徐吐出一口白烟,淡淡开腔:“她二十二了。”
男人朝司桐看了一眼,“哦,忘了,她坐过牢是吧,二十二也不大,比你小十岁,你这以后得给小姑娘当爹。”
“啧,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清澜不比她好?跟你差不多的年纪,成熟懂事,不像小丫头心性不定,爱玩爱闹,作起来能把你这把老骨头作散架。”
郁寒深不咸不淡地看向男人,“你特意在这等我,就为了说这个?”
男人吸了口烟,无奈道:“还不是你之前见死不救,清澜哭得伤心,老妈给了个任务,让我劝你去医院看看清澜。”
男人是贺清澜二哥,贺长君。
“清澜脚腕伤得挺重,你明天有时间?在京和医院。”贺长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