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
算是吧。
张晟冲着沮授点点头道:“县君莫惊,我等不会走远,就在云中定襄晃悠一下就成。”反正要把这位河北名士带在身边,早晚他会知道自己要什么,提前透露一点也无妨。
“南匈奴?你要马匹?”
听到云中定襄这地名,沮授把刚刚惊直的身体又回归到了松驰状态,一口说破了张晟的目标。
“呵呵,县君慧眼如炬,在下不但要马,还要人和牛。”
张晟大方的承认。
“张郎君,匈奴人,不是那么容易让你得手的。”盯着看了张晟许久,沮授说出了他的想法。
“呵呵,县君,你的说法恕张某不敢苟同,冠军侯初次率八百壮士出塞之时,又有谁人想过他会把匈奴搅闹一个天翻地覆"斩虏过当"呢?张某窝在黑山之中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坐在这广昌城中和县君你喝茶聊天,事在人为,许多事情不去试试又怎知不可能?”
听到张晟把自己和冠军侯同列,沮授长眼微眯,凝视其许久再一次开口,“张郎君,朝廷那边,你又做何交代?”
“哈哈哈哈哈,县君,我是贼,还需要我向朝廷交代什么?”
沮授的询问,直引得张晟一声大笑,沮授恍然转而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去搅闹,云定二郡平和的局面会被打破?”
平和?
“县君,在下真不明白你所谓的平和是指何意,你说的书多应该知道,自刘邦立汉之后,匈奴便一直是我家的边郡大患,自那时开始,汉匈打打停停,降而复叛、叛而复反,他们消停的那些年一直是在暗中集蓄力量、舔伤疗创,一旦等到他们认为旧伤全逾之后必然会贼心又起。平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平和只是因为他们认为力量积蓄的还不够罢了,又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平和?县君,你若细算一下,自窦宪勒石记功已近百年,而且,现在的朝廷腐朽不堪,这么好的机会,以在下估计,内附的南匈奴蠢蠢欲动的日子已然不远,又怎么可能有你所说的平和呢?”
张晟结合历史的一番话说下来,直听得沮授心疑不定,一双长眼死盯着眼前的贼子不放。
对方真的是一个农户出身的贼匪?就他的这番阅历和见识,可以说放眼现在的大汉,许多的州郡官员都不能与基相比啊,难怪人家能坐稳广昌,自己这个县令让人家软禁的并不冤枉。
思及最后,沮授把重心放到了张晟说的南匈奴反叛之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