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烂漫、绿草青青,层峦叠嶂、别有一番风景。
翻山梁,走山谷,趟河、涉水,队伍沿着既定的路线行进几日,出蒲吾、过灵寿,终于走出太行,接下来,就是溜着太行山脚下的小路,一路向北,赶到蒲阴,再进太行。
这几日的路程,果如张晟的预料,一路畅通无阻。
山中的小股贼匪见到自己的队伍,逃避闪躲还来不及呢,没人敢出来惹事生非,站在一道道山梁上观望欢送的可不少,他们希望眼前的瘟神赶紧离开自己的地盘,千万不要脑子一热打上他们的主意。
日过当头,呼呵声起,略事休息,坐在树荫下草草吃过点干粮的张晟知道下午的行军又将开始,痛苦的从地上起身。
护卫们牵过旁边的马匹,张晟看着大白马,心中发怵,撇着罗圈腿,摸着自己的大腿根,看着身边的白马,最终放弃了上马的打算,抬脚前行。
《演义》里,刘大耳把神驹宝马的卢送给了凤雏,理由是的卢妨主,庞统果然让张任乱箭射杀。现在,自己骑着死鬼五鹿的白马,几日下来,两个大腿根火烧火燎,连带着麻布短裤内的宝贝都有些灼痛,难道这白马克己?
“吾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此刻的张晟,不得不佩服刘大耳,靠着一匹战马,北逃南跑,从184年黄巾起义开始,一直跑到221年,骑在马背上近四十年,愣生生的从一个织席贩履之徒,跑成了汉中王、昭烈帝。
“郎君,多忍一忍,忍过几日,等出了血,结了痂,反复几次,长出茧子适应了就能好些。”
周闯的话语把正在胡思乱想进行阿Q疗法的张晟拉回了现实。
心塞!
自己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苗苗,这些人就希望自己的大腿根上长茧子了。
横过一眼周闯,张晟撇着罗圈腿前行。
周闯并不以为意,继续传授着经验,“郎君,这样不成,现在停下来,前面的苦就白吃了,你得磨肿了,磨破皮,让它结痂……”
别人穿越,好的,宝马香车美人轻裘,次一点的也是吃着火锅唱着歌儿,凭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得大腿根上长老茧呢?
“结痂,结痂,我看你才需要结痂呢。”越听越心塞的忍不住停住脚步回怼一句。
周闯苦笑不已,这个头领什么都好,就是偶尔的会闹点小脾气,忍着就是了。
伍虎蒋孟等人偷偷的在旁边捂嘴窃笑不已。
“报……张帅……”
张晟和周闯的斗嘴让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打断了,随着马蹄的临近,呼呵声传来,张晟只见几骑从远处的杂草地中,往他们的方向奔行而来,引得赶路的队伍纷纷驻足。
出事了!
见到这几骑哨探,张晟的心中咯噔一下。
此次转移,前方哨探外放,距离自己这里有四十里,又派先锋杨麻子在前,就是预防前方出现变故。
哨探和杨麻子之间如无意外,一个时辰左右会有一次联系,而自己和杨麻子间也是如此。
如果自己没记错,在午饭之时,杨麻子一方的哨探刚刚来过,草草的就着开水吃点干粮,这个时间来报,应该不会有一个时辰,肯定是出了变故。
“报,张帅,李季副屯长在前方巡哨之时,发现前方出现一队人马,来路不明,人数约四五十之数,有阻路之意,杨屯长孙屯长己带队赶去戒备,令在下急报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