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一脸惋惜,“真是可惜。”
“你放心,贺礼少不了你的。”闵亦辰白了他一眼。
徐正清嘿嘿笑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兄弟我一辈子的大事儿,你可不能敷衍我了。”
“保管你满意。”
徐正清捶了下闵亦辰的肩膀,“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不叫我满意了,回头我就带小满到你那边吃住。”
“随意愿意呗。只怕到时候你完全继承了徐家,身不由己。”
“反正我答应小满了,以后经常带她出去转转。再说了,关内关外通商之后,我总得亲自随商一趟吧。”徐正清道,“时间是挤出来的,机会是自个儿创造出来的。”
闵亦辰索性不跟他说这个话题,只叮嘱了一番南边生意的上的事儿,就起身告辞了。
该走动的尽快走动完了,才能回到清欢跟团团身边。
夏家。
夏父夏母目瞪口呆看着灰头土脸的夏蝶舞。刚才之前,女儿顶着一张陌生的脸被管家带进来,说她掌握了夏家生死存亡的秘密,夏父夏母本来是不信的,甚至觉得这人是心怀不轨。夏蝶舞无奈,悄悄露出手腕,她手腕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
大小形状颜色夏母都十分清楚。
见了那胎记之后,夏母一阵激动,这胎记她看了快二十年,又怎么会看错。
这个面貌他们不识的年轻人,却是他们的女儿无疑。
只是他们的女儿远嫁大越,怎么会这么一副陌生样子出现在他们跟前?
夏母直接屏退了左右,待屋里只剩他们一家人的时候,急忙开口询问:“小舞,你,你怎么回来了?还弄得这般狼狈?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见了亲人,夏蝶舞哪儿能控制住情绪,一头扑进夏母怀里,痛哭了一场。
女儿是娇养着长大的,便是先头在徐家出了那事儿之后被送到庵里,女儿也没有哭的这般绝望过。夏母直觉女儿定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儿,不然的话她一个身娇体贵的滚姑娘怎么能这样归家?好不容易等闺女止住了哭,夏母急切开口:“小舞,就别让爹娘跟着你着急了,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是,是姑爷待你不好吗?不能呀,姑爷对你的情谊我们都看在眼里,再说了,咱们夏家对姑爷
也是一心一意的……”
夏母觉得,就算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看在夏家的心意上,姑爷也会好好待自家闺女的。
“以后没有什么姑爷了,我是从定王府逃回来的。”夏蝶舞哽咽着道。
逃?逃回来的?
夏父夏母一脸吃惊,压根就没理解夏蝶舞的意思。
夏蝶舞叹了口气,把从成亲那日越棠的态度说给了他们听。
夏母脸上一片恨色,那天杀的越棠,竟是把他们的宝贝闺女给骗了回去!亏了他们以为他是一片真心,亏了他们夏家那么用心对待他,却是愚蠢到被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夏父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端进来,夏母帮着她净面洗漱,这才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你是怎么回来的?”夏父询问。
大越跟大周相距甚远,别说一个女子,便是男子走这么一趟也十分费劲。夏父奇怪,娇生惯养的闺女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回来,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内幕吧?
夏蝶舞犹豫了下,把闵亦辰去到定王府的事儿说了。
“你是被安王世子带回来的?”夏父一脸惊讶。夏蝶舞点头,“他进了定王府的时候,不是用的本来面目。先前我给爹娘来过信求救,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你们派来的,后来才发现不是,而他当时没有表明身份,又知道我想离开定王府,便答应
我,只要我配合,就带我离开。”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身份的?他,他不认识你?”
“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他并没有把当日我跟许清欢之间的矛盾当回事儿,而我也确实按着他说的拖住了越棠。”夏蝶舞道。夏父眉头蹙起,闺女要是嫁了个寻常人家,什么时候回娘家,怎么回娘家,那都无所谓。她嫁的可是一国的王爷之子,身份在那儿摆着。再说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夫家怎么对待,他们娘家人
是不好干预的……
夏父怕定王府发现夏蝶舞逃离之后,追究起来,那整个夏氏一族都不见得能承受的起定王府的怒火。而且这件事儿也会给大周朝廷抹黑,到时候圣上肯定也会怪罪的。
好不容易,托了闺女的福气,夏家正在一步一步的崛起……
这个孽女。
这般想着,夏父原本对闺女存的几分心疼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我尽快找人把你送回定王府,你回去了好生跟姑爷认错道歉。好男怕缠女,你做小伏低,好生伺候,看在以往的情分还有夏家对他的助力上,想必他会原谅你的。”夏父一脸冷静的安排到。
一路艰辛,夏蝶舞是提心吊胆的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最开始的时候,她不敢直接回府,她害怕会给府里带来灾祸。害怕夏家承受不住定王府的怒火。
安王世子给自己分析之后,她才意识到,夏家要承受的不是来自定王府的怒火,而是来自大周皇帝的怒火,他们是大周的子民。她匆匆回来,还没有把这一切跟父亲说明白,父亲就着急送自己回去。
她那么辛苦才出了定王府,她那么辛苦,才一路骑马到了大周。
她腿上的伤痕一层摞一层的,不知道摞了多少层。疼到最后,她都麻木了。换回来的不是父亲的心疼跟安慰,而是他又要自己进火坑。
“爹,我不回去。”夏蝶舞声音很轻,却透露着坚定,“死都不会去。”
“孽女,这等大事岂能容你胡来?”夏父脸上带了怒气,“这门亲事给夏家带来了荣光,断不能因你任性就毁了夏家的荣光。你放心,越棠那边儿我会联络,有夏家给你做后盾,他不会怎么你的。”
夏家做后盾?
若是越棠真心忌惮夏家,又怎么会这么对自己?显然,夏家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看上的不过是夏家那隐藏着的财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