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所问的，是乌市的方位。
刘洋身为老司机，没有指错方向。而方军也没有开错方向。
偏偏，问题就在双方都没错上面。
那边，有着一个秘密军事基地。
众所周知，找度娘询问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有没有军事基地或者军事禁区。得到的答案是，也许有。因为这边杳无人烟，太适合进行武器测试了。
那么，它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对于刘洋而言，那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现实。
被划分为禁区的军事基地，是有的。
很不巧，它就在方军正在前往的方向上。
深知自己捅了个大篓子的刘洋，赶紧把情况向排长进行汇报。
“排长，糟糕了，那不知名的飞行装备，已经朝我们的基地飞过去了！”
“刘洋，你到底在搞什么？！”排长被刘洋的回报搞懵了，“对方问个路，你竟然直接把基地的方位指给对方了？！”
排长真的是要被气死。
“等回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他已经不想骂刘洋了，而是先抓紧时间，向基地汇报这个消息。
基地很快就得到了具体信息，有个能飞的玩意正在迅速靠近。
至于对方是什么势力的，不清楚。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确定。有没有携带武器，更是一问三不知。
不过，也还是有些东西能确定的。
“那玩意能飞，而且一边飞一边放着歌。特征非常明显，也很容易发现。”
汇总了手上的情报以后，基地负责人倒是来了兴趣。
“让我们的航母雷达班马上开始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架飞行器！另外，外围哨所的守卫也要放大眼睛，绝对不能放过那东西的踪迹！”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马上动作起来。
超大功率的雷达被开启，不断地扫射着周边的区域。
哨所里的守卫也是举着望远镜，四处观察。
完全不知道这一状况的方军，则是驾驶着原型机，继续前进。
因为外面的景色千篇一律，方军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跟铁蛋闲聊上。
“铁蛋，你说，这玩意，能卖给建设兵团吗？”
“建设兵团买这个干嘛？”铁蛋认真想了想，“比起建设兵团，我想地质勘探的人，会更需要这个。比如在沙漠里勘探石油，这比用车子载用骆驼拉设备要强多了。”
“地质勘探？这确实是挺适合的。”方军想了想，“笑天，你记一下，后面找机会问问三桶油需不需要这么高端的设备。”
起卖价四千万以上的设备，真的不是小企业小家庭玩得转的。
“如果考古队有钱的话，这个也是挺不错的选择。”铁蛋继续说着他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地效飞行器的爬山能力如何，若是很强，至少能够攀爬不是很陡峭的山峰，那它的应用场景会更广。”
“我目前只想到……”
刚想说些什么的方军，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一条黑线。
等他定睛细看的时候，黑线已经消失了。
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考虑到地效飞行器至少离地三米。他又安心了不少。
甭管那黑线是啥玩意，反正剐蹭不到原型机的机腹。他完全可以继续放心大胆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