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南和陆霄逸抵达那城的时候,陆雪接到电话,说宋巧巧死了。
等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殡仪馆,空荡荡的长廊里,陆万利呆坐在墙角。
自从出狱后,为了孩子的安全,她擅自和那个唯利是图的母亲断绝了来往。后来听陆万利说,无处可去的宋巧巧在陆家门口哭天抢地地闹了好几回。
最后他于心不忍,还是将她安置到了另外的院子。
可那个女人非但没有半点悔改,还多次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偷拿出去,换钱养小白脸。甚至趁他忙工作的间隙,把人带到家里来鬼混。
陆万利咬咬牙,直接挥拳头赶人。
再后来,“宋巧巧”三个字,成了父女俩共同的忌讳。
只是没想到,再次听到有关她的消息,会是这样。
“酒吧的人说,她欠了好多赌债,只能去当卖酒女。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是伤,就死在酒吧后边的巷子里。”
陆万利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该说是罪有应得么?”
陆雪冷笑一声,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楚临死了,现在连亲妈也离她而去,还是以如此让人唏嘘的方式。
或许从一开始,她们就不应该不知天高地厚,和陆家扯上关系的。
“还没火化,你想去看看她么?”陆万利起身,点了根烟抽。
“不了。”陆雪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卡里有三万块钱,你找个地方把她安葬。”
“收着吧,你还得养孩子呢。”陆万利推了推她的手,“这事交给我,即便进不了陆家门,我也会给她找个安静的地儿。”
宋巧巧再怎么不是人,好歹夫妻一场,好歹她还为他生了宝贝女儿。
“她是我妈!”陆雪把卡一丢,边哭边往外走。
一切都该到此为止。如果上天还有什么惩罚没兑现,就降临在她一个人头上,让她的孩子能干干净净健健康康地,在阳光下生活吧。
“啧啧,老大今天哪来的闲情逸致,请我们哥俩吃饭呀。”
帝都某顶级私房菜包厢,上官穆霖贱兮兮地把玩着手里的酒瓶子。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晏廷骁敲了他一脑门,转而看向宋梓易,“伤好了?”
“大差不差。”
宋梓易品尝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饶有兴致。
“蒲大仁那边传来消息,死鸭子嘴硬的司机最后招供了,确实是姓江的买凶杀人灭口。”
“说起来,那父子俩可真是命大。三番五次作死,最后都能逃之夭夭。”
上官穆霖倒了三杯酒,“不过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什么时候还能再去南海。”
先前刚和晏廷骁碰上面,就遇到一大波攻击性极强的“丧尸”。还是两人配合默契,最后利用烟雾弹才顺利逃脱。只可惜等宋梓易出门接应他们的时候,终究发生了点状况外。
“我不喝酒。”晏廷骁摆手。
“我有伤在身,喝不得。”宋梓易同样拒绝。
“我靠,你俩啥意思?吃饭不喝酒多没意思啊。”
上官穆霖举起酒杯炫两口,“有家室没家室的,一个个这么节制……该不会以后连酒吧也不去了吧?”
晏廷骁清清嗓子,“备孕期间,抽烟喝酒这种事,以后别带我。”
“难怪啊,这是和嫂子甜度爆表出来炫耀了?”上官笑。
“果然结了婚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特质。”宋梓易慢悠悠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