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晏南洲照例让服务生往房间里送晚餐。
“她吃了没?”
服务生摇摇头,“先生,接连送去的餐食陆小姐一口未进。这样下去恐怕她身体会撑不住。”
晏南洲听这话,顿时火大: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死么。
男人进屋的时候,陆知南照旧坐在露台晒太阳,身着黑色睡裙的背影小小一只。
他挑了餐盘里的几样东西,端到露台的矮茶几上,“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陆知南扭头看了对方一眼,视线继续投向大海。
“说话。”
“我吃或不吃,与你何干?”
晏南洲自知挫败,端起一碗海鲜粥,单手掐住她的下巴,硬生生把粥往她嘴里灌。
陆知南抬起双手奋力反抗。热乎乎的粥被迫咽下去一大半,剩下的伴随汤碗掉落的声音,洒落一地。
“陆知南,我是不会轻易就这么让你死掉的。”
他还没看到晏廷骁痛不欲生,对,一定是这样。
两人愣在原地僵持片刻,陆知南久违的过敏症状不约而至。
忍不住抬手抓了抓脖子,脑袋愈发晕乎乎的。没几分钟,呼吸也愈发变得吃力起来。
“你怎么了?”
注意到陆知南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靠,晏南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体温烫得吓人,爬满脖子的红疹更是明晃晃地撞进他的视线。
“你,你对海鲜过敏?!”
陆知南苦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终究不是他。”
“来人,快来人,叫医生!”
距离游轮不远的地方,几艘快艇从不同方向集中往目标所在位置靠过去。
“不对啊老大,我们的队伍里怎么冒出来两艘红色快艇。”察觉情况有异样,上官穆霖第一时间跟晏廷骁通电话。
晏廷骁再次举起望远镜,“抓紧时间,不能让他们先上游轮。”
说时迟那时快,卯足了劲往前冲,两方势力几乎同一时间抵达,在游轮前后围了个七七八八。
“先生,先生,不好了!”
有人冲进屋子,晏南洲正在给床榻上熟睡的陆知南掖被子。
“嘘~出去说。”
男人起身,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带上房门,来到走廊。
“先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快艇,将我们包围了。”
“哼”晏南洲冷笑一声:晏廷骁不出所料追来了,有点意思。
“派两个人在这守着,剩下的拿好家伙,跟我去会会这位拂晓先生。”
“拂,拂晓?!”
打报告的属下一听来人是黑翼创始人,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怎么,怕了?”
不过就是个借着家族势力,高举正义大旗的伪君子罢了。他晏南洲可不怕。
“听说拂晓来无影去无踪,手段毒辣。黑翼基地本就在海上,我是担心兄弟们水性抵不过,吃了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