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咳咳。”
猝不及防闯进客厅的月姐,尴尬地愣在原地。
陆知南慌忙把脸埋在男人怀里。
“先生,那位白小姐还跪着呢。”
“让齐叔找人来请出去,别赖在我们晏家碍眼。”
眼瞅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朝自己走来,白千雅噌地起身,“晏廷骁你出来,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爸临终前,说过的话了么?”
听着屋里没动静,她又扯开嗓子,“晏廷骁,你说过要娶我的,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这话一出,客厅里正准备抱娇妻上楼的男人,整张脸冷成冰块。
“乖乖等我。”
他急匆匆来到前院。
“廷骁,你终于肯见我了。现在盛世遭遇危机,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你一定是爱我的对不对?”
“够了!”晏廷骁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白小姐一个文理兼修的高材生,记性是被狗吃了么?当初我是答应过你爸,你和你妈日后若是有困难,我可以出手帮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
“廷骁……我,我只是太着急了。”白千雅挣脱保镖的手,“如果盛世救不回来,舅舅一定会把我和我妈赶出阮家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拜托了。”
“我说过我能提供的帮助,仅限于你和你妈的日常生活补给。况且盛世本来就凉了,我是个资本家,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你的提款机。”
晏廷骁扬了扬手,让保镖把人拉走。
三番五次惹他的女人不开心,念在两家以前的交集,不被收拾已经是他的极限。倘若再有下次,就不是“请”出去这么简单了。
“夜魅”酒吧。
白千雅坐在吧台边,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酒。
就这么被晏家赶出来,她真是又羞又恼,只差现在就雇杀手了。
“大白天的喝成这样,白小姐可真有兴致。”
男人暧昧地替她拢了拢披肩,一屁股坐到对方身边的高脚凳上。
“江跃奇你告诉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怎么说变就变了?”
他招手向吧台小哥要了杯酒,一饮而尽。
“男人嘛,都喜欢追求新鲜感。等哪天他玩腻了,自然会想起你的好。”
“呵——追求新鲜,你也一样对不对?”
她摇摇晃晃地准备要走,又被他一把搂紧,“我可不一样。”
男人凑到对方耳边,蛊惑道,“我只喜欢白小姐这种,聪明漂亮有女人味的。”
“呵呵。”白千雅戏谑地扯过他的领带,手指顺着他的衣领就往下爬。
几分钟后,酒吧楼上的包房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响。
白千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迟来的放纵,是她此生噩梦的开始。
四月杨柳纷飞。
陆知南慵懒地窝在沙发里看书。唐诗诗打电话来,吐槽自己鸡飞蛋打的带娃辛酸史。
“啧啧啧,别以为我不知道,跟个公主似的被宠着,带娃这种事抢都抢不过来吧。”陆知南眉眼弯弯。
只要一想起那对活宝,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谁能料到呢。当初脑门上大写“嫌弃”的某人,打脸打得飞快。产后小日子更是过得如胶似漆,甜到掉牙。
“你一讲我就来气,带娃带上瘾不说,还哄着让我给再生个女儿。狗男人是不知道我们女人的苦哦,有本事他们也生个孩子试试,那种痛简直刻骨铭心好么。”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