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廷骁迷茫,难道是自己的举动太过分?
自知行为貌似有点夸张,但他就是跟撞了邪似的,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从H国回到帝都。
陆知南又摇头,眼泪丝毫没有止住的意思。
“说话。”
就在晏廷骁不知如何是好,准备转身拿纸巾时,一只小手缠住他精瘦的腰,脑袋再次埋进怀里。
他本能地僵着不动。
砰——砰——砰!
心跳难以置信地加速着,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他想捉住,却难以握紧。
大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落到小姑娘头顶,像摸猫咪似的,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
接下来近二十分钟,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只有胸前的阵阵凉意在无声提醒,这小姑娘还真能哭。
“你怎么回来了?”
半晌,许是哭累了。
陆知南突然松开手,仰头问他。
“事情办完自然回来。”
“哦。”
他拿了纸巾递给她。
“陆知南,你刚刚抱那么紧,我可以理解为是在跟我撒娇吗?”
不露声色地平复着自己混乱的心绪,晏廷骁恢复以往的骄傲和矜贵。
“我……”
她的脸颊瞬间抹上红晕,似绸缎如晚霞,连耳根也微微泛红。
“对不起!我会给你买新衬衫的。”
救救孩子吧,这衬衫一看就是高定。
“买衬衫?”
罢了罢了,陆知南这脑回路,除了“服气”,晏廷骁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那可说好了。等你伤好出院,我们就去买衬衫。”
“嗯!”
陆知南点头,脑袋瓜稀里糊涂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她认为当务之急,是让大老板赶紧回公司去,自己好喘口气冷静一下。
事实上,因为要跟市场部的人开会,晏廷骁的确没法多待。
只不过他是在守着她喝完小半碗粥之后,才准备离开。
陆知南眼巴巴地盼着。都快走到门口的人又突然回头,“田菲菲她……”
“菲菲其实挺不错的。”她打断道。
“你真这么觉得?”
“??”陆知南一脸懵地目送男人出门。
晏廷骁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把自己完全裹进被子里。
“陆知南呀陆知南,你怎么会是这种随随便便就抱人的人呢?他还是你大老板啊你是不要命了还是想丢工作?”
一双白皙小腿胡乱蹬着,翻身时又不小心扯到伤口,明明疼到吸凉气,身心还是跟刚出炉的热包子似的,烫到不行。
陆知南再次睡醒,眼前坐着个大美女,慢吞吞地削着苹果。
“诗诗?我不是在做梦吧?”
“要做梦也是春梦!”唐诗诗扶她起来,往后背垫了靠枕。
“要不是你们家晏少不知从哪查到我号码,这么大的事你就准备一直瞒着我啊?”
“抱歉,事发突然,害你担心了。”陆知南抿抿嘴,“晏总让你过来的?”
“不然嘞?”唐诗诗往陆知南嘴里塞了块苹果,自己拿起没切的另一半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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