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张灯结彩
当报社一炮而红后,华思夏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老师之所以会用两个少女来尝试这件事情,成功了,倒是顺势让女性有进入官场的先例,并非坏事,但也考虑到一旦失败,顶多是两个孩子的嬉闹,好找个台阶下,现在报社迈出了它坚实的一步,华思夏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燕茹雪和苗双双也能在报社慢慢进入正轨后,不那么忙碌。
再过几天就又是一年的丰收节,寒山城的百姓们经过一年的辛勤劳作,家家户户都多多少少有点余粮了,加上农忙已过,节日的气氛早早就烘托出来了。而离百药堂一条街的一处宅院,也引起了人们的驻足观望,院子虽然不大,但干净的大门,悬挂起的红灯笼,都预示着这家有人要娶亲了,人们总是对这类事情充满了好奇。
是的,这是文驰海的宅子,本来年初就要举行的婚礼,由于罗花香一心扎根在医护营的培训工作,文驰海既要带兵,又要负责信鸽的培养,所以婚期一直拖到了丰收节。文驰海想驰骋沙场,罗花香支持自己的爱人建功立业,同时自己喜欢医护,便加入了医护营。目前学院的军队只有一万五千人,所以军队的建制比较简单也比较混乱,军队的最高将领是虎啸林,信息,又要负责对外的防御,剩下的比如赵尚天是作为山口子镇常驻军队的将军,领兵一千人,苏枝作为寒山城外驻防的将军,领军五千人,宋金吉是他的副将,文驰海作为城防的将军,领军三千人,齐风是文驰海的下属,既要负责寒山城的城防,新区的防务,重点作坊的防御等等,所以文驰海这一年是忙的不可开交,最费心力的就是兵器坊、酒坊等等工坊,总有不死心的人想火中取栗。倒是城防,相对比较轻松,有退伍军人组成的保安队,很少有用到城防军的时候。
也许女孩子在结婚这件事上天生就有一些能力,比如华思夏在屋里屋外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而苗双双和燕茹雪仿佛开了挂的一样,一会指挥布置新房,一会带人摆桌椅,一会盯着厨房弄菜式。
“师傅,我有点紧张啊,这纳彩啊,问名啊一堆程序,比打仗都难,多亏了虎大哥和嫂子啊。”文驰海看着和自己同样无所事事的华思夏,便过来诉苦。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也没经验,所以不知道干什么。”华思夏一句话便逗笑了文驰海。
“呵呵,我师母可是大美人,师父,到时候操持家里这些琐碎的事,我可就当仁不让了。”文驰海是的觉得自己师傅真牛逼,前面那个大美人,师傅就是爱搭不理的,原来是心中有人,而且青梅竹马,十分般配。
“哎,你们决定要进军营,以后的烦恼事多着呢。”华思夏倒不是觉得军营不好,华思夏本来想让文驰海借助信鸽的培养,组建一支信息谍报队伍,但文驰海作为曾经的侍卫队长,更向往驰骋沙场,那这一摊子只好教给闻人笑希和司荣轩两位师哥了。
“对了,师傅,花香那边我几天没见她了,准备的怎么样了啊。”文驰海倒是不以为意,好男儿征战沙场,好不快哉,怎么有烦恼呢。
“好着呢,罗叔和罗婶就这一个闺女,你又孑然一身,以后就靠你给二老送终啊!”华思夏开着玩笑。
“呸呸呸,什么送终,小十四,你怎么能这么晦气呢。”苗双双一手指着华思夏,一手叉腰,逮得华思夏一通教训。
“口误口误,还望师姐海涵啊!看蒙汉大哥看着呢,注意点形象!”华思夏指了指。
苗双双连忙收回手指,回头张望,蒙汉明明在帮着挂花灯呢,“华思夏——”苗双双再看华思夏时,哪有华思夏的人影,只有文驰海忍不住的笑意。
苗双双跺了跺脚,气的转身去找蒙汉。她知道,华思夏的身法估计在寒山城是顶尖的存在,自己找华思夏估计又要被这个爱捉弄人的师弟,弄的狼狈不堪。而蒙汉也看到了气鼓鼓的苗双双,看看自己跟前的花灯,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不知道苗姑娘这是又怎么了。
“良辰已到,起轿——”随着司仪的一声礼令,接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声势浩大向花香家里走去,骑马走在前面的文驰海,红衣红花,头戴礼帽,加上那份独有的孤傲,让看热闹的百姓连连喝彩。今天的寒山城本就十分热闹,再加上结婚的彩头,后面跟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听着门外锣鼓声越来越近,罗母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自己的姑娘终究是要嫁人了。“娘!”罗花香也紧紧的抱着母亲,眼中泪水汪汪。
“好孩子,不哭,娘是开心,驰海是个良人,有你师父在,为娘放心的很。”罗母心中虽然不舍,但女儿嫁的良配,自己心中更多的是开心。
而此时的罗家门外,更是声势浩大,那些罗花香亲手把她们从鬼门关接回来的产妇,军营里她培训的女子,一些被罗花香治好的病人,作坊共事的好友下属,都等在了送亲的队伍中,而百姓第一次看到女子出嫁,有如此大的声势,羡慕的同时,也对罗花香的事迹佩服。一个女子能做出一番事业,真的实属不易。
这场婚礼虽然谈不上奢华,但在寒山城绝对算的上声势浩大,文驰海家中,周鸿诺带着院长老师,师哥师姐全部都来了,就连远在山口子镇的七师哥赵尚天都来了,而华思夏作为男方的长辈,也是唯一的长辈显得格外醒目,也有点不伦不类。华思夏也是第一次觉得年龄小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环境下,感觉自己的每一个表情估计都被关注着。这婚礼的礼仪有点漫长,华思夏感觉自己的脸都笑的有点僵硬了,扶起两位新人,将手中的礼物送于罗花香后,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煎熬,像逃离似的,离开了大厅。
“你怎么没跟我说还会送他们礼物啊,你不是和我送给他们一对玉璧了吗?”燕茹雪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华思夏,看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大少年,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摆弄,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还有点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