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空间装备
当华思夏他们远在寒宫冰原做客的时候,甘桓枫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盛国使者吴博道。盛国看到石国与莫国屯兵煌州,最近几年将有大战爆发,提前开始谋划起来,在石国的城市四处寻找可以制造内乱的机会。寒山城是吴博道此行的最后一站。说实话,吴博道要不是看在煊州学院四个字的面子上,压根不想来,昔日辉煌的帝国学院,无数英才向往和聚集的地方,现在只能偏居一隅,为了生计勉强存活,在甘桓枫这一代,已经渐渐失去了往日学院的做派,在石国一个边缘小城,当着商人,当着幕僚,一点没有了往日的荣光。更可笑的是学院只收修灵者,一个学院寥寥十数人,就这样一个势力,不是东方国主亲自交代,打死他也不会绕这么远来与他们商谈。商谈就放在城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里,吴博道也没客套,直奔主题。盛国将在石国和莫国决战到来之时,在石国国内制造混乱,扰乱石国部署,同时与莫国达成协议,盛国出兵焜州,两面夹击石国。到时候煊州、煌州归莫国,焜州归盛国,同时盛国承诺,提高学院的地位,不再被追缉,可能的话去盛国建院,恢复学院曾经的辉煌。
具体的会在大战将起时,派专人传达,同时告知甘桓枫在连城有一个联络点,若学院参与,必须写下一份檄文作为投名状,将告诉怎么联系联络点。吴博道虽然心里看不上学院,但办事还算靠谱,没有表现出倨傲,认真完成国主交代的事情。
甘桓枫连夜差人去山上送信,等父亲决策,但自己不知道学院参与进来是好是坏。学院颠沛流离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再牵扯到两国的纠纷中,实在不智。但学院现在这状况,如果没有外力的助推,可能就只有这样了,平平庸庸的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若不参与,等于间接得罪了盛国,即使盛国大片国土是贫瘠的沙漠和戈壁,但以现在学院的体量实在是没有与人家叫板的资格。甘桓枫辗转反侧,也知道父亲的难处,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第二日下午,甘桓枫与吴博道相对而坐。
“甘贤侄不知是否已有决断,老夫本就秘密而来,身负重任,不宜在这里盘桓太久,希望贤侄尽快告知。”吴博道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衫,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走在人群根本认不出这个小老头是盛国的九卿。
“吴老远道而来,小侄招待不周,还望海涵。”甘桓枫行礼告罪。“家父已差人回复,学院已志不在此,只想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帝国不在,学院何存?这是家父信中原话,让吴老无功而返,希望吴老理解,抱歉抱歉。”
吴博道盯着甘桓枫看着,忽然,叹了口气。“也罢,曾经的帝国学院,沦落至此让人唏嘘,告诉甘高阳,希望他是真正的不问世事。”说完,吴博道带着随从便离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甘桓枫无奈的摸摸鼻子。
“盛国想拿下焜州,有点痴人说梦啊。”突然,吴润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盛国又不是没有和石国交过手,五年前在灯州柳树堡,被焜州州尉何风用计,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炎武国出面调停,再加上灯州实在太贫瘠,盛国现在估计只剩炀州和炳州了。虽然石国现在屯兵煌州,但焜州兵力比起五年前只多不少,他东方昊然是哪来的信心可以拿下焜州,就靠内乱,这么多年的战乱,还要怎么乱才能算是乱啊。”
“润政说的不错,可东方昊然虽然国力不济,但并不代表他蠢,相反能在石国、莫国、炎武国、沛国四国的围绕下,依然挺立不倒,难道不说明问题。你说的那问题,东方昊然一定是想到的,那他还派人大费周章的来煊州,到底有何依仗,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站在夕阳下陷入了沉思。吴博道走的时候不拖泥带水,甚至连再次邀请的意思都没有,那证明学院在对方心目中并不重要,最后那句不阴不阳的威胁,却流露出盛国势在必得的气势。大国博弈,信息不畅,两人实在想不出盛国的倚仗是什么。
“夏哥哥,我过段时间还去学院,你不能忘了我啊。”燕茹雪拉着华思夏的手不肯放开。“臭孙悟空,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不愿意留下陪我。”
“不会的,天热了回去的路很危险,一定小心,这本童话集你留着看,还有药记得吃。”华思夏摸摸燕茹雪的头发,感受着燕茹雪的不舍,安慰道。
“走了,思夏。”甘老催促道。
后面星修芊和古凡亲自来送他们。
他们在寒宫待了十天。寒宫部落现在只有三千多人,大部分都在寒宫附近。听部落的人介绍,寒宫冰原很大,北方是他们打猎捉鱼的地方,再北就是海洋和浮冰了。东西全是大大小小的荒原,地形复杂,危险丛生,是天然的防御阵地。东边有一个码头,是他们出去与沛国贸易的海上出口。每隔几个月,沛国的商人会带来粮食、盐和蔬菜,而寒宫用皮毛和空霜兽花。
看着朴素的人们,华思夏弄出了一个冰屋,彻底的点燃了这里人们的热情。冰屋和帐篷孰优孰劣不好说,但新事物,尤其是与这里环境极其和谐,材料又遍地都是,就引起了人们的喜欢和效仿,甚至还有创新。
你看,有人发现自己的帐篷漏风,直接在帐篷外面建一个大的冰屋,瞬间解决困扰多年的问题,破败寒宫,也被古头领提上日程,用修建冰屋的方式来修缮。对此古头领还带华思夏去寒宫参观,送给了华思夏一块孕花泉里的宝石。这枚宝石华思夏倒没觉得特殊,通体发黑,应该是某种矿石被打磨过的,拳头大,发出幽幽的金属光泽。可一直懒洋洋的孙悟空再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就激动的在华思夏肩头走来走去。终于回到住处,华思夏不解的问孙悟空发现什么了,把一直都波澜不惊的孙悟空都变成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