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辉刚离去,气氛随即变得紧张。黄老三步履铿锵而来,神色凝重,仿佛一阵寒风席卷而至。
“张松,你这是什么张扬之辈?怎么我一进来,众人的热情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黄老三语气中的不满显而易见,四目相对,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张松心中一紧,生怕黄老三会将怒火发泄到程扬身上,急忙上前解释,“三哥,非也,绝非如此。我们只是旧友叙情,无心伤害。”他的语气恳切,试图息事宁人。
黄老三冷哼一声,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我黄老三一向看不起那些迎合手段之辈!你们在此饮酒畅谈,虽不关我事,但我不愿意看到那些阿谀奉承之人混在此间!”他的话如同利剑,直指程扬,眼神中透出锋芒。
程扬坐在一旁,脸色微微一变,内心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委屈。往昔张家辉在此时此地,给予他些许底气,而如今,面对黄老三的质疑,他心中更是犹豫。他举起酒杯,满是苦涩,开口说道:“三哥,酒乃聚会之首,来吧,随心而饮,无需顾虑他人之言。”
“普通人?你不必谦虚,程扬。”黄老三目光犀利,似乎要揭开什么,“在此地你名声不小,许多人竟然对你俯首称臣,此为何故?”
听言,程扬微微一愣,心中五味杂陈。他自知这便是他为人处世的哲学,这些质疑他早已习以为常。他缓缓将酒杯一饮而尽,回应道:“我所盼望者,不过是与友人相聚,但我从未奢求他人的尊重。”
“呸!何止是喝酒?程扬,你心中还惦念着什么?”黄老三的挑衅愈发激烈,眼神中尽是轻蔑,“在这小小乡镇,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么?你凭什么自认为有那本事?”
程扬心中感到一阵刺痛,他知道,黄老三对他这样的外来者总带着些许不屑,众人皆认为他无背景无依靠,唯有一身本事。听穴,心中燃起一股炎焰:“我从来不想与人争什么,今兹在此,皆因友谊而来,绝无他途。”
张松察觉争端愈演愈烈,忙拍了拍程扬的肩膀,摇头道:“算了,三哥也是关心我们,何必再起争论?”他企图以和为贵,平息两人的火药味。
“关心?你可要问问自己,他可值得我关心?”黄老三冷笑,言辞尖锐,言下之意更是伤人,“你以为在这乡镇就能称王称霸?我不信你有如此本事!”
程扬胸中积怨渐生,心头怒气难抑:“便是你如何看我,我亦无意争辩。我只想安分守己,别无他念。”
张松见情形渐趋紧张,连忙插言:“三哥,咱们饮酒畅谈,何必让气氛变得如此尴尬?”他试图以酒化解僵局。
黄老三沉默片刻,目光如鹰隼般盯向程扬,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自卑与无奈,最后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如若你愿意与我同饮,那我便不再言语。兄弟们,干杯!此番喝酒,便是给程扬一个机会。”他语气坚定,却透着无形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