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和张黑牛站在后车箱上,刘念一路虔诚地丢着买路钱,白色的大张纸钱向后飘飞着,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张黑牛则不断地放着鞭炮,一簇簇炸开的火花,仿佛闪现着亲人们的一缕缕哀思,一声声爆炸,仿佛是亲人们心碎的声音,黑暗的夜色,仿佛未亡人沉重的哀思!
他们老远就看见张黑牛家门口一片灯火通明,全村父老乡亲翘首等待。车子近了,萧如山亲自点上鞭炮迎接。小宝肝肠寸断地大叫一声“爷爷——”飞一般冲上去,他和跳下车来的张黑牛抱头恸哭……
张黑牛的丈母娘迎向黑牛妈,泪流满面地叫声“姐姐”,两人相拥哀嚎,一村妇女无不跟着抽泣,跟着落泪,跟着心碎!司机拉出亡人,乡亲们七手八脚地抬进正屋,放到屏风后面,刘念付账送走车子。
灵堂早已布置妥当,正屋上方平放着老人遣体,遗体板替代(它们平时是供晒东西或养蚕用的),屏风正上方挂着老人黑白遗像,两面挂满纸钱,前面紧靠两张大桌子,桌面中间的木升子装满稻谷,插着灵牌和引魂幡,一只大瓦钵装满柴灰当作香炉。大门两边则用那苍松翠柏和毛茸茸的龙灯草装扮成丧门,一曲曲沉重低缓的哀乐从喇叭里响起,传出十几里地,忧伤肃穆的丧葬气氛笼罩着山村。
刘念将香蜡纸烛摆上屏风前的大桌子,张黑牛披麻戴孝后首先上来给老父亲点上一对烛三柱香插入香炉中,跪在桌前麻布包上拜了三拜,小宝、萧如山、刘文达、四海妈、刘念、萧从瑛以及亲友族戚一一上前祭拜,张黑牛在旁边还礼。
萧如山义无反顾地担当起丧事总管,张罗着里里外外大小事情,他老婆协助主管厨房,刘文达正在门外写对联。
刘念走近刘文达问道:“老爸,你怎么来了?”
刘文达提着饱含墨汁的大毛笔:“四海请我来帮忙布置灵堂编写对联,免得请别人给高价钱。镇上白纸都卖完了,幸好你们买了回来,你来给我打下手吧。”
二人忙碌着,许多乡亲赞不绝口地围观欣赏。
吃过晚饭,乡亲们都守望着不肯离去,噩耗在远近传开,大家都在颂扬这位亡人的出类拔萃的功夫和行侠仗义的高风亮节,但也会让许多胆小如鼠的妇孺胆战心惊好几个月,不仅害怕黑暗,就算睡在自己床上也提心吊胆蒙上脑袋。
刘文达父女俩写好对联放干,指点乡亲贴上,直到没有什么可忙了,才找来张黑牛和萧如山两人,帮他计算出殡的吉利时日,一起策划所有细节,再陪他守灵到半夜十二点,刘念打电话叫来厂里轿跑,又到屏风前点燃三柱香,跪在麻包上叩首三次,虔诚地告辞道:“大伯,您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您。”
张黑牛跪在旁边麻包上还礼。
刘念将香插在香炉中,大方地握住张黑牛告辞说:“张大哥,我们不能陪你了,厂里要守卫,我们回去了。”
张黑牛立即作出让人愤怒的决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