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嘴巴在熊四海面前很强硬,也敢耍小性子,但其实在内心深处是恐惧对方的,首先一条就是怕他强行离婚,二是怕他追究自己的过失,她知道自己劣迹斑斑,根本不敢细数!
熊四海厉声道:“歹徒曾想烧我们的竹种车,我现在也不在工厂,他们更会打公司的主意。你赶走了张大哥,歹徒就会随时摸进来,你可是公司出纳,他们下手的第一个重点目标就是你,你真是不要命了!”
萧从瑛大吃一惊:“为啥我是第一个重点目标?有特种兵保安看厂怕啥?”
熊四海大声道:“那次作案歹徒的武功不比我差,保安根本不是对手,你是公司财神爷,又是老仇人,还在公司耀武扬威充老大,你当然是主要攻击目标,等公安老远赶来,黄花菜都凉了,不对,是你尸体都没热气了!”
萧从瑛愣了愣,哪里还答得上话来?她立即意识到是刘念告状,怨毒地瞟着这个可恶小人,这个搅事的马屁精,横刀夺爱的狐狸精,心狠手辣的白骨精!
熊四海穷追不舍:“这样严重的情况,你还把保护神赶走,你告诉我你准备怎样应付大群歹徒呀?豺狼总是要吃肉要喝血的!”
萧从瑛更加回答不上来,憋了老半天才毫无底气地小声嘟囔道:“我又没有做错啥,他是自己违反厂规厂纪,咎由自取好不?”
熊四海怒叫道:“你知道实际情况吗?张黑牛父亲正在县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正处于生命垂危状态,他昨天忙着送父亲抢救,只是把手机忘在工厂里!我妈现在就在县医院侍候他父亲,这样你就叫他回家种红薯呀?你萧从瑛又以什么身份开除他呢?一个员工开除一个部门主管,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谁给你的权利?太不要脸了!
“我以总经理身份严肃地命令你:你今天就是下跪叩头也要请他回来,否则,公司出现任何意外我就唯你是问,追究你的刑法责任!你给我听清楚,是刑法责任!比如歹徒杀了任何人,你也是故意杀人罪!公司损失了多少财产,你全部赔出来!还有,你如果请不回来他,公事不要来了,我家不用去了!你自己仔仔细细想一想: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吗?你就是一个专门破坏家庭和公司的搅屎棍!你如果是一个贤妻良母,小晖当时就留在家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熊四海说完,悲愤地一下挂断,连辩驳和道歉的机会都不留给对方,更加显示出自己的坚决和威严!真是一个宽厚仁慈一再忍让,一个得陇望蜀步步紧逼,反复挑战丈夫的底线!
话筒里已是忙音,萧从瑛泥塑木雕般傻站着,熊四海的最后几句话,反复回响在她耳畔!她呆立好久,才慢慢地放回话筒,仿佛一下被抽走生命力,蓦然衰老六十岁,动作迟缓地回到位置上缓缓坐下,手指全都哆嗦着,她脑海里闪现出一帮蒙面歹徒深夜冲进工厂,三下五去二地打倒保安扑到宿舍,凶神恶煞地揪住她逼问银行卡及其密码,她稍一迟疑,寒光闪闪的匕首刺进她腹部……
刘念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仍然忙着自己的工作。电话响了,她接听道:“您好,四海公司。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大门保安,昨天应聘上的人过来了,今天新来面试的也不少。”
刘念游刃有余地回复道:“好,应聘上的带去饭堂,我来处理,新面试的你们初选,残疾贫困的优先考虑。”
“知道了。”
刘念放下话筒,抱起一个文件夹向外走去。
萧从瑛赶紧站起,呐呐地叫道:“念……念妹,你等……等等。”
刘念站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头平和地道:“有些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而且你都动手打我了,我还有必要帮你吗?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吧!”
萧从瑛无可奈何,忧愁地仰面瘫倒在椅子上,不由哀叹一声。
刘念也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优雅地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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