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善淑提起右脚横打凳子,但是用力略大,凳子一偏几乎倒下,吓得她背沟发麻,内心责骂自己差点弄假成真,眼睛却瞟向熊四海和他母亲。
四海妈急得手脚无措地挤进来,惊惶叫道:“我的妈呀,大姐千万不要想不开,有话下来好说,你快下来吧……”
况太岳带着儿子侄儿大帮人赶来,穷凶极恶地盯着熊四海,却并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成善淑自尽,显而易见这就是策划好的方案。
熊四海视而不见,过来将母亲拉到门口,朗声道:“大家看明白了吗?她家里人都不阻拦她上吊,也完全不关我们屁事。我这阳台非常结实,那铁钩就是专门吊上疯狗开膛破肚用的,无论是谁想吊就吊,不关熊某屁事,本人大不了放几个鞭炮,烧两文纸钱,或者杀只黑狗镇压破坏安定团结的小鬼!”
成善淑见绝招有史以来第一次失效,而且对方的话太具杀伤力,她恼怒万分地吼叫道:“只放几个鞭炮烧两文纸钱,我哪么不值钱吗?日你先人班班,老娘死了也是大鬼,更是恶魔!你骂死人不带半个肮字,老娘和你拚了!”
她取掉绳子跳到地上,张牙舞爪扑向熊四海,其他同族泼妇也一齐蜂拥而上,冲向熊四海。
况太岳大帮人并不阻挡,况平原更是洋洋得意地抱着双臂冷笑着。
他们曾用这一招征服所有敢与他们唱反调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白白遭受这群母夜叉抓咬踢打一顿,谁家男人敢对抗这群泼妇,那他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铁定被况家众多男人团团围住饱以老拳,不死也脱九层皮!
迄今为止,还没人在他们秋风扫落叶般的强大攻势前揭竿而起奋起还击,甚至最后语言反抗和报官报警都不敢,因为人家朝内有人好做官!
张黑牛踉踉跄跄闪电般钻进泼妇群中,佯装被推得东倒西歪,却巧妙地用肩撞、腚靠、膝顶、脚绊、拐扫对付这群饭桶,一群泼妇怒骂着惨叫着,横七竖八摔倒在地,摔得晕头转向,痛得呲牙咧嘴,一时间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张黑牛最后也压倒在一个床垫般的肥大女人身上,一边爬起来一边惨叫道:“哎呀妈呀,你们推人干啥?我的脚痛死了哟!”他呆笨地爬起,斜拄双拐拦住她们去路。
成善淑已率先冲过去,闻声回头一看,不禁愣住,强大的母猪阵被完全破除,只有她单枪匹马冲前来了,心中发虚地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过去惯例,况平伟握拳就往前冲,况太岳一把拉住他,摇头制止了他。火候不到就动手,以后实在无法自圆其说,自己毕竟还是干部,是一村的所谓父母官!
成善淑为了达到逼迫熊四海妄动拳脚,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冲向熊四海,双手歹毒地抓向他双眼。他两手略微用力扣住她双腕,她疼痛难忍用劲挣扎,但却像被铁钳夹住一般不动分毫,她越用力挣扎,越痛彻骨髓,她凶狠亡命地用头连撞对方胸部,他内心冷笑着运起两成功力抵抗,成善淑只觉得象撞在铜墙铁壁上一样,令自己头昏眼花脑仁痛,她只得停下来恶毒地诅咒对方。
两名泼妇避开张黑牛冲向萧从瑛和她母亲,双方抓扯起来,很快互相揪住对方头发,都弯下腰转动起来,活生生变成两对拉磨旋转的毛驴。
而牛高马大的平伟妻子竟冲到四海妈面前,伸出双手要掐她脖子,周世雄惊惶地上前准备帮忙,而那名泼妇反而先被四海妈狠狠一脚呼地踢在腹部上,她发出一声凄惨哀嚎摔倒在地,收回双手抱住腹部,哭叫着爬起来逃走!
四海妈真是一鸣惊人,一下惊得众人瞠目结舌,一个个当场石化!这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善良女人吗?
熊四海将成善淑一推再撞向平伟妻子,两名泼妇鬼哭狼嚎地惊叫着,跌跌撞撞退后七八米,才被况平伟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