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太岳家三楼客厅,晚上十点钟,里面只开着暗淡的壁灯,在厚重高雅的窗帘遮掩下,朦胧月色之下,也看不到窗上光线。况太岳夫妇和况平伟夫妇坐在光线暗淡的沙发中,正叽叽咕咕地在阴暗中一直密谋着。
况平原急急忙忙地跑上来,小声地对四人说:“你们晓得镇府原来糖厂的厂房宿舍吗?刚好在我们纸厂对面,熊四海计划明天去租过来。”
况太岳断然道:“我们先下手为强,租下来以后可以放原材料,让他们没有立足之地!”
况平原立即反对:“我们原材料仓本来就大到空出一半,不像臭狗熊他们要放一年的库存,我们租过来不是白白浪费资金吗?”
况太岳咬牙切齿道:“我们要和他作生死搏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能留给臭狗熊任何机会!”
况平原老大不高兴地拒绝道:“好吧,这生意你自己谈,钱你自己花,别入纸厂的账目,纸厂盈亏我负完全责任。”
况太岳厉声道:“纸厂只是老子安排你管,所有权还是老子的。”他语气平和下来,“我今天在镇长面前灰头土脸丢尽脸面,这事非你出马不可,就这样定了!”
你灰头土脸,我丢人现眼,有什么区别吗?况平原心中嘀咕,在父亲的高压政策下,只得不痛快地勉强道:“我明早勉为其难吧,面对熊四海,我可没绝对把握。再说就算我们抢了糖厂厂房,全县几个工业区空厂房多了去了,难道全部租下吗?”
况太岳立即打气道:“至少本镇糖厂志在必得,拿过来可以转租,也可以扩大纸厂规模自己用,面对面方便得很,现在不是大面积绿化吗?我们以后就扩大纸厂产能和熊四海高价抢购原材料,让他关门大吉!”
成善淑高兴地道:“好,就是要有长远打算,我们想个好办法,一定把厂房租过来。”
况平伟站起来,催促道:“平原,我和你现在就去找许镇长敲定它!”
况太岳赶紧阻止:“坐下,深更半夜去谈工作,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而成全了对方!我们商量个万全之策!”
一家人开始挖空心思密谋……
第二天凌晨,淡淡的晨曦之中,熊四海家楼房前晒谷场上,他正蹲着马步在静静地练吐纳功,萧从瑛和刘念在不远处练瑜珈。
熊四海结束一个大周天的运气练习,顿觉全身轻松舒爽,四肢百骸真气充盈,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大脑之中杂念全消,一派空明之景。他抡起一段粗大而沉重的杂木捶草棒,排打着全身,拍打声呼喝声传出很远,实在令人瞠目结舌,平凡的血肉之躯竟有这样的抗击打能力!
排打完毕,熊四海演练第三、第四套捕俘拳,但见身法灵动,拳爪劲气逼人,腿脚呼啸生风。拳法练毕,他全身放松,用螺旋运动收功。
萧从瑛和刘念也收功站起,原地小跑着,刘念浑身散发着强大魅力,自惭形愧的萧从瑛看得又是羡慕又是嫉恨,她看一眼熊四海是否垂涎这令人疯狂的秀色,而他却完全沉醉在自己的练功境界中,心中方才略感踏实。
萧从瑛一直苦苦思索着消除刘念对自己感情威胁的办法,但一直苦无良策。
一轮金红色的朝阳升起,几缕灰暗的云朵散去,明媚的阳光给大地万物抹上一层温暖的亮色。
洗漱完毕,熊四海将摩托推出大门坐上去,萧从瑛赶紧抢到刘念前面跨上去,伸手搂着丈夫的腰部,刘念稳重地出来坐在后面。摩托启动前行,刘念往后一歪,待身子坐直,伸直双手抓在熊四海双肩上,只觉两股暖流涌向全身,心中好不慰贴。
萧从瑛早就等着抓二人把柄,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回头怨恨地盯她一眼,一语双关地道:“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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