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自家小院发现向康的时候,宴黛就有种怪异的感觉。
向康站在那个位置是在盯着自己的房间。
当时哥哥没有察觉异样,就连于文耀也没有发现。
她以为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就总强迫自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可是每到夜晚,思绪越发清明,这种被盯上的恐怖感觉越来越明显,令她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只要想到这个可怕的男人,现在居然登门入室住进了自己家里,就令她害怕的想抓狂。
都这样了,向康居然还盯着她。
也不知道,等以后他能住进自己家里来,会多么的明目张胆子。
说不定还会更进一步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不行,这件事必须告诉哥哥。
有了裴漠的鼓励,第二天大清早,宴黛就起了个大早。
为自己准备洗漱水的时候,她刚一打开房门就感觉到外面漆黑夜色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她。
这眼神几乎能化作实质,将她的身体完全锁定。
只是一瞬间,令她毛骨悚然,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某种隐藏在暗处的猛兽盯上。
手里的瓷盆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上,里面的温水溅落一地,打湿了她的棉布鞋。
宴黛脸色惨白,死死盯着那葡萄架的位置,瞳孔骤然放大。
听到动静,宴奶奶和宴鸣的房间里灯光都亮了。
宴奶奶赶紧过来把宴黛抱在怀里。
见她两眼死死盯着葡萄架,便给宴鸣使了个眼色。
宴鸣赶紧拿起放在旁边的铁锹,朝着葡萄架的位置走去,那里空无一人。
将惊魂未定的宴黛抱到房间里,搓着她冷冰冰的手,宴奶奶关切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宴黛使劲摇了摇头,抓着奶奶的手,嘴里磕磕绊绊的半晌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能不能不要让向康住在咱们家?刚才他在葡萄架
一听这话,宴奶奶和宴鸣对视了一眼,宴鸣眉头紧皱,上前询问:“你确定是他吗?”
在宴鸣的记忆中,向康只是一个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的人。
大概是受到了不少的苦难,这才导致他沉默寡言的性格。
但是不论是前世或者今生。
这个男人的性格中,应该不会有偷窥女人的习惯存在。
但既然是妹妹说的,那让他也提高了警惕。
宴黛使劲点头。
“是他!就是他,我很确定昨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站在那里盯着我的房间,今天早上又来了,哥,你去他的房间里看看他有没有在。”
宴鸣昨天晚上是睡在奶奶房间外面软榻上的,把自己的房间留给了向康。
听到这话,宴鸣扭头就往自己的房间去。
他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寂静了几秒钟,灯光这才缓缓亮了起来,睡眼朦胧的向康走了过来。
“怎么了有事吗?”
宴鸣深深看他一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随即摇了摇头。
“没事,继续睡觉吧,只是看你有没有事,我还以为你睡晕过去了。”
向康勾了勾嘴角。
“谢谢你收留我,我会永远记着的。”
“继续休息吧,我先走了。”
短暂交谈几句,宴鸣再次回到了宴黛的房间,却对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