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梅都气得脸都白了,可怜兮兮地看着陆今安,“今安哥哥,你看她,她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
陆今安看见张根梅那张脸就想吐,“我麻烦你不要拿那张丑脸对着我撒娇,我想吐。”
平心而论,陆今安不是只会看脸的人,花露水长得也不好看,常年劳作让她的脸变得很黑,手上的老茧更不用说了。
但是花露水内心很美,那种从容自在的气质足以让人侧目。
而像张根梅这种气质和长相完全不相符的人,真的挺让人作呕的。
张根梅被陆今安这么明晃晃地说丑,脸色瞬间白了,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儿,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今安哥哥,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
陆今安更恶心了,别开脸看着山路边的花花草草,就是不看张根梅。
张根梅又转向花露水,眼神也随之变得愤恨,都怪这个丧门星,明明是个丧门星,还不让出自己的位置,真是讨人厌。
花露水:又怪我?
张根梅跟陆母还真是像极了,一个两个的对自己都非常好,遇到事情能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就绝对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是个美好的品质,但是能不能别来沾她的边,真是烦死了。
花露水懒得搭理张根梅,别过脸去看天上的星星。
陆今安看久了路边的花草树木,觉得没意思了又去看花露水。
花露水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十分恬静,陆今安不由得看地有些入迷
。
回到上河村的身后已经是晚上,天色都暗了下来,刚刚踏进家门,又听到了陆母的嚎叫声。
“你死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家里还有人没吃饭吗?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老两口?”
花露水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真吵,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陆今安看出花露水的不耐烦,便让花露水先进去,这里他来摆平。
“进去什么进去,你筐子里装了什么东西?给我放下,那是我们家的。”
对对对,都是你们家的,村门口狗拉的粑粑也是你们家的,你去拿呀。
花露水一边走一边吐槽,快步回到房间之后,快速将筐子里的捕兽夹和大刀等东西拿出来藏在床下,再把柜子里的烂衣服塞进筐子里。
做完这一切,陆母便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脸黑得都能滴水的陆今安。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这些东西都是我儿子花钱买的,都是我们家的,你一分都别想私藏。”
花露水心下觉得好笑,陆母像防贼一样放着儿媳妇,就真的不怕以后老了,儿媳妇用同样的法子对她吗?
啧啧,不对,人家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娘亲呢,都轮不到她来侍奉,她操心个什么呀?
陆母翻了好一通,都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气不过又把篓子推翻在地,朝花露水嘶吼道:“你把好东西都藏到哪里去了?那都是我们陆家的东西,你要是不还,我就拉你上官府。”
呦呵,
看样子陆母这两天的事情没白经历,都知道拿上官府吓人了。
但花露水也不是吓大的,她随意地站起身,“婆婆,今安刚从土匪窝里出来,身上一个字儿都没有。
今天出去买东西的钱都是我平时卖羊奶攒下来的钱,你要是还是不相信,那我们现在就去官府吧。
花露水真真是把睁眼说瞎话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了,陆母根本一点儿都没怀疑她。
没有道理说了,陆母又开始胡搅蛮缠,“你平时买羊奶的钱不是都给我了吗?你竟然还敢藏私房钱,你藏的钱本来也是我们家的,赶紧把你藏起来的东西给我,不然我真的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