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不光花露水头疼,即墨怀也头疼。
他知道花露水是狐狸精,但是皇帝不知道,百官不知道,他手中更没有任何能证明花露水是妖怪。
如果花露水真的搞砸了雩祀节,害地百姓颗粒无收,那往后一年朝堂必定十分动荡。
即墨怀不在乎朝堂,不在乎皇帝,但是他在乎百姓,他不愿意看到百姓们食不果腹,那是一个将领对他的子民天生的怜悯。
所以即墨怀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跟礼部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直接架空花露水,什么都不要让她碰,由礼部的人完完全全操持雩祀节。
可问了礼部才知道,他们已经回绝了花露水,而且这是皇上的意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皇后既然做了皇后,就理应承担起肩上的责任。
这下好了,芭比q了。
即墨怀好几个晚上都没睡着,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这天晚上,即墨怀刚睡下,就听到床
他心中恼怒,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即墨怀翻身下床,静静地看着他的床板蠢?
地洞里的花露水也很纳闷,“狗子,你确定这上面是即墨怀的院子,他家院子里是用钢板铺的地吗?我砸了怎么就一点缝儿都看不见呢?”
宿苟十分肯定,“你有那个闲工夫质疑你爸爸的导航,还不如快点砸。”
花露水瘪瘪嘴
,更加用力,可就是没有用啊。
“狗子,我不行了,地洞里没有氧气,我得出去,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花露水却要走,这怎么能行?
“等等,等等,咱们再努力最后十分钟,我给你供氧气,你别走啊。”
这种求着别人努力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明明是二狗的任务,凭什么他得跟在二狗后面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花露水原地一躺,“你出来,你来干活,反正我不干了。”
努力不成,她还不能摆烂吗?
宿苟终于忍不住了,“二狗,这是你的任务,完不成的话死的人是你,你知道吧?”
花露水完全摆烂,“这话可不对,你们魔尊跟我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我是无所谓。”
宿苟:靠。
还不等宿苟抄起铁锹开始干活,上面忽然有一束光打了下来。
这对于花露水来说,简直就是希望之光啊。
“狗子,那是救赎的光芒对吗?”
“不,那是取你狗命的光芒。”
宿苟话音刚落,几把剑就架在了花露水脑袋上,冷地花露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脖颈上立刻出现一条血线。
“皇后!”
即墨怀的声音里有惊愕,还有厌恶,所以这只狐狸精的目的还真的是他,大半夜的不睡觉,挖地洞挖到他床下来了。
花露水尴尬地举起手,“嗨,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巧。”
即墨怀一点都不觉得巧,“这里是本王的卧房,
皇后娘娘觉得巧吗?”
“卧……卧房!”
花露水惊得嘴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狗子,你不是说这是即墨怀的院子吗?怎么变成卧房了?”
宿苟却没声了,他也不知道啊,他的定位明明就是在院子里,怎么会突然到了卧房呢?
这破定位,又坑二狗。
宿苟并没有注意到,导航仪上有一股黑气缓缓飘出。
花露水尴尬地笑了两声,眼神特别诚恳,“我说我挖错位置了你信吗?”
即墨怀眼里透露出两个字:不信。
惦记他就惦记他,还这么不诚恳,果然是个没有原则的妖精。
花露水叹了口气,只能尴尬地转移了话题,“本宫在御膳房抓到了一个杀手,杀手说要在雩祀节上行刺皇上,但是皇上现在不在宫中,故此本宫才会来找王爷。”
这话说地合情合理,可即墨怀紧接着提出了一个问题,直接问住了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