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怎么会这般理解?”
苏睿清的面上都是吃惊,他不敢相信一个德高望重的道长会说出这种话?
正好山下的人们也上来了,七嘴八舌地询问,“大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那怎么还躺个姑娘呢?”
“咦,这个道长怎么也在这里,这里乱糟糟的,该不会是道长打人家姑娘了吧?”
很好,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给那妖道扣上打人的大帽子了。
妖道根本不辩解,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沦落到要给凡人解释的地步。
正好苏父也到了,作为这方圆十几公里难得的读书人,百姓们对苏父还是十分敬重的。
苏父环顾四周,问道:“睿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睿清在看到苏父的第一时间就走到了苏父面前,“回父亲,孩儿夜晚有些睡不着,便上山来作画。”
说着,苏睿清将手中的画作递给苏父,画上是一丛竹林,画作上的墨迹还未干透,隐隐还能闻到墨香味,看来苏睿清所言不假。
“嗯,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孩儿作画时,看到这位姑娘急匆匆地上山,这位道长紧跟在这位姑娘身后,还打了这位姑娘。
姑娘晕倒后,道长还问孩儿……问孩儿……”
后半句话苏睿清实在说不出口,羞得脸色通红。
苏父不解其意,还在追问:“问你如何?”
苏睿清眼睛紧闭,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问孩儿是否要那姑娘,如果要,他可赠予
孩儿。”
“放肆!”
苏睿清话音刚落,苏父就大声呵斥道,吓得苏睿清身子都抖了几抖。
身后的管家连忙劝道:“老爷,这话不是少爷说的,你别对少爷发脾气呀,吓着少爷了。”
苏父这才缓和了神情,但转头看向妖道时又换上严肃的面孔,“道长为何对我儿说出那种话?”
老道心中意识到不妙,他恐怕是掉入陷阱了,而这陷阱,就出自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大少爷之手。
没想到啊没想到,年年打雁,今年却被雁啄了眼,失算了。
老道眼睛一眯,是这些愚蠢的人类不知死活找上他的,死了也是活该。
要是吃了这些人,他的功力就可以精进一大步了。
苏睿清注意到老道士的眼神不对劲,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动,老道顿时就不能动了。
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弹,老道心中惶恐,在心中大声求饶:“大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妄动杀念,
还请大师饶我一命,我以后自当积德行善,求大师饶我一命吧。”
只可惜,没人搭理他。
苏父问了话却没人搭理,脸色更加难看,“道长,我儿年纪尚小,专心学业,目前不想那些儿女之事,还请道长自重。”
很好,还是没人答话。
苏父只感觉面上无光,要是他还是大官,敢不答话,立刻拖出去乱棍打死。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已经沦落到一个妖道都敢无视他的程度了。
像是嫌苏父还不够生气一样,一旁的百姓
还在议论,
“这道士怎么回事?连苏老爷问话都不搭理,也太傲气了吧。”
“你是不知道,现在妖怪当道,这些道士得意地很呢,就是当今圣上都得看道士的脸色行事,更别说苏老爷了。”
苏父脸色铁青,一挥手,身后的家丁上前,“好好教训教训他,身为斩妖除魔的道士,怎么能说出那等污言秽语,简直给正道丢脸!”
就这样,老道士不但什么都没捞着,还被毒打了一番。
此时另外一边山脚下的农户也找上来了,以为是苏父救了花露水,对苏父千恩万谢。
苏父对这一套很是受用,鉴于是苏睿阳带回来的老道打伤了花露水,苏父还给了农户五两银子,用于花露水的治疗费。
收拾完花露水后,众人各回各家,临走前,苏睿清朝农户那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农户也对苏睿清点头示意。
是了,这一切都是苏睿清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