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万万没想到花露水会这么说,当下便失去了理智,“三小姐,是你说你心悦于我,让丫鬟带我进来,并抢到绣球的。”
花露水脸色大变,也不辩解,径直朝彩楼上走去,“女儿不敢做出那等有辱家门的事情,自幼谨记爹爹教诲,今日遭此污蔑,唯有以死明志。”
王允本身还有些怀疑王宝钏,待听到王宝钏的话后,心中的怀疑瞬间打消。
他女儿他还是知道的,虽然挑剔了些,但还是长眼睛的,肯定是这穷酸小子胡言乱语,恶意污蔑他女儿。
王允立刻命人拦住王宝钏,说道:“这位公子,今日是我家小女的择婿之日,如果你是同僚派来恶意捣乱,污蔑小女名声的话,本官只能将你送与官府,好好审问了。”
王允身在高位,出了这等事第一反应就是朝中有人要害他。
楼下的少爷们也都是在权谋之中长大的人,王允此话一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丞相大人不必与这等小人多说了,我现在立刻将这小子押送去官府。”
“我也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暗害三小姐。”
“我也去。”
一时间,院中要将薛平贵送官的声音此起彼伏,都不用花露水说什么。
宿苟戏谑道:“二狗子,我发现你变聪明了哦。”
以前上来就是“我给你一拳”,现在已经学会用计谋了,不错哦。
花露水得意地“哼”了一声,她也不想努力,但是没办法呀,原主要保住她
爹,她总不能一开始就让王允落个“教女无方”的名声,也不知道王允脑袋上那几根毛撑不撑得住。
薛平贵被众人逼到了角落中,他实在没想到王宝钏竟然会是如此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的女子,他此前的心动像是一场笑话。
不行,他一定要揭发王宝钏的真实面目。
“三小姐房中还有给草民的定情信物,丞相大人可敢在三小姐房中搜查一番?”
花露水顿时软软跌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公子为何要如此诬害我?”
又转头看向王允,“女儿无颜面对爹爹,女儿这就以死明志,等女儿死后,爹爹可将女儿的房间公布于世,还女儿一身清白。”
说完又要往彩楼上走,丫鬟们赶紧拉住。
王允彻底怒了,“你真当我丞相府无人不可?如此欺侮我丞相府,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将此人拉去见官。”
众人也都怒了,三小姐好好一个清白女子被这草莽小子污蔑成一个不知廉耻、放荡不羁的女子,简直太令人气愤了。
花露水此刻非常庆幸昨天晚上实在是看不过原主爱显摆的样子,连夜把香囊上面的“贵”字给拆了,不然今天怕是有得慌。
今日绣球肯定是抛不成了,花露水一步三晃地回到自己房间,和宿苟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战争将起,薛平贵一定会去参军,然后在军中崭露头角,阴差阳错成为西凉国国王,然后你爹就凉了,所以我们不能让薛平贵去参军。”
花露水左
手一块桂花糕,右手一块绿豆糕,“这还不简单,把他弄死,不就哪里都去不了了吗?”
呵呵,花露水果然一点都没变聪明。
“你脑子里面都是桂花糕吗?薛平贵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而且还有上身冠先相助,我们不能说杀就杀了,还有他身上的气运很大,我们未必杀得了。”
花露水磨刀霍霍向平贵,“你怎么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凡事都得试试,万一杀了呢?走,咱们去试试看。”
还没走到丞相府门口,花露水就感觉不对劲了,薛平贵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她要想进去弄死薛平贵,还得躲过狱吏的眼睛,但关键是,她躲不掉啊。
让她直接冲上去打人还行,躲人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咋整?”
宿苟摸了摸发际线,真成天天给二狗子想主意想得头秃,她没脑子吗?为什么不会自己想?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花露水又说话了,“算了,你脑仁还没核桃大,还是我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