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愿苟且的,还是遭人陷害的,总得有个说法。
其他人都知道给程家留面子,便也没多留,呼朋唤友地回到风来水榭吃酒喝茶了,但私底下她们会聊些什么,就不是别人能阻止的。
“你与其他夫人一道,回风来水榭,我去看看那不要脸的白眼狼!”沈氏脸色难看至极,却忍着怒气,对林简说着。
林简是未婚姑娘,不方便听这些乱七八糟的龌龊事。
林简表面上应了,
实际却跟上去了,她有个好用的统子,在偏厅附近两公里范围内,随便找个角落一站,里面的情况便看的清清楚楚——
程家乃将门,一家上下尽是令行禁止、言出必践的军旅作风。
太老夫人一声令下,不出半炷香的时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查了个七七八八,所有证据都指向林笛本人。
“你还有什么话说?”程太老夫人问道。
“太老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做这些事啊!我已经是圣上赐婚的未来二皇子妃,又有什么理由做这种事?”林笛辩驳。
这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她要想跟二皇子苟且,只需等到婚后名正言顺,哪里需要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可证据是不会说谎的,所有人证物证都表明:
碧栖阁门口的小厮,是红月支开的;二皇子衣袍上的酒,是林笛收买府中丫鬟泼的。
就连林笛自打进入程府之后的时间线,也被人打听地清清楚楚。
她有一段时间避开人群、不见踪影——
她自称是跟着曹淑婉去了外院,可据曹淑婉所言,她们两人并不是一直在一起。
落单的时间,她必定是来做这些事了。
林笛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已至此,她什么都明白了,她自以为能算计一切,没想到却落入
了别人的陷阱!
黎江月没在碧栖阁,反而是她自己被打晕送上了二皇子的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定是黎江月识破了她的计划,反过来坑了她。
那个所谓的九公主婢女,肯定也不是真的了。
但是她敢辩驳吗?
她不敢。
一旦开口自辩,那么她陷害黎江月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太老夫人冷哼,“我程家军功立世,满门坦荡,你却在我府中做出这等下作事,不仅是丢了自己和相府的脸,也是下了我们程家的脸面!林夫人,你怎么看?”
最后一句话,她是问沈氏的。
沈氏在知道林笛的所作所为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炮仗一样,快要气炸了,深感相府摊上林笛这么个庶女,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思及此,她也没有替林笛遮掩的意思,直接道:
“太老夫人,林笛此人心思不正,爱耍旁门左道的手段。”
“先前在相府,她就曾往湖边涂抹猪油,试图让嫡姐当着外男的面落水,毁人清白;今日之事,想必也是她自导自演,故技重施罢了。”
“今日她在程府做出如此下贱之事,犯错丢相府的脸在先,侮辱程家门庭在后,待禀告过皇上,相府必定对她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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