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对小女不感兴趣,大可以将我让给他人,何故占着我又不怜爱我。”花魁娘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娇俏又惹人怜爱的嗓音与哭诉,直叫人软了心。
可惜傅东林丝毫动静都没有,对花魁的话是置若罔闻,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少爷,老夫人来叫您回去了。”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惊醒沉浸在酒意中的傅东林,他打开门:“娘回来了?”
“是,老夫人今日已从灵隐寺归来,现今正在家中等着您呢。”管家如实相告,在这个家中,少爷怕是最不敢忤逆的,除了傅北淇就是倪菱。
匆忙从怡红院中赶回家,傅东林快马加鞭的来到倪菱的房中,当场跪下。
“哼,你还知道回来?”倪菱看着眼前的逆子,浑身酒气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还有那浑身上下透着的脂粉气。
“娘。”傅东林只是跪在地上,并不辩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或许说这事儿本就是他做的,没什么好辩解的。
倪菱看着他,问道:“你可知自己错哪儿了?”
“不该前往烟花之地寻乐子。”傅东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只有这个?”倪菱怒目
圆睁,这小子该说的是一个字都不说,竟没有半分觉得对不起芍药。
傅东林闭口不言,半个字都不曾提起芍药。
气得倪菱忍不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大吼道:“你这个逆子,为娘是怎么教你的?对待妻子要爱护,要尊重,切莫辜负了人家。你倒好,流连于烟花之地,是把她当成空气吗?”
“这门婚事本就不是孩儿自愿的,她若觉得委屈,大可和离,何须在您这儿告我一状。”就是认为是芍药趁着他不在家告的状,傅东林对她的恨意又加大了几分。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难道我的儿子在烟花之地这样大的事情,还需要芍药来告诉我?你娘我还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
傅东林倔强的别过头,就算这件事不是芍药说的,他也笃定要和芍药和离,这无疑对两个人都好。
“没门,你要是想和离,除非我死了。”倪菱气得不行,说完这句话就晕倒了,也把傅东林给吓到了。
芍药还在房中刺绣,突然听见丫鬟在外面大呼大叫,把她叫进来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不好了,刚刚二少爷回来和老夫人说了些什么,把老夫人给
气倒了。”
“什么?过去看看。”
听到倪菱晕倒,芍药也赶紧放下手中的刺绣想赶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倪菱房中,东林和西岭,还有娉婷芍药都赶了过来,大夫还在给倪菱诊脉。
“大夫,我娘怎么样了?”西岭也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听说是东林把倪菱气晕的,两兄弟还差点吵起来。
大夫的脸色不太好看,诊脉诊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老夫人的身体有些郁结难舒,加上本就患有旧疾,气急攻心才会如此,记住切莫再让她动气了。”
“是,多谢大夫。”西岭答应着,然后让管家领着大夫出去,顺便把钱结给大夫。
西岭抓着东林的衣襟往外走,脸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太好看,芍药怕兄弟俩吵起来,也跟在后面出去了。
来到倪菱房外,西岭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对着东林大吼着:“闹了这么久你也应该闹够了,二嫂对你也足够忍让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弃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