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
“太美味了。”
“人族，生灵的味道。”
“这么庞大的味道。”
天曦用力的嗅着鼻子，双目充满了贪婪的红光，这是何等美妙的味道啊！
怦然心动的味道。
多少个纪元了？
“十三个纪元了，我是怎么过来的，十三个纪元没有血继，没有对生灵进行大清算，黑暗已经衰落到了最低点，距离那位的苏醒已经越来越遥远了，但是”
在天曦双目通红，满目都是贪婪的时候，他隐约间想到了什么，顿时间停止了。
真武大帝。
堤坝上的那一具枯骨，他想到了枯骨坐在堤坝上面，面对着黑暗，双目中幽幽的光芒，想到了不久前的跪地求饶。
天曦兴奋的表情逐渐冷静了下来，理智重新占领了智商的高地。
“大人，闻到了么，我闻到了，众生的味道，距离堤坝越来越近了，好多新鲜的血食。”
羽飞吞了口唾沫，他已经站在海上，不能行动了，因为这个美丽的诱惑，十三个纪元过去了，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么。
这个感觉。
找到了啊！
他终于重新闻到了这个感觉。
“大人，这个真武大帝肯定是已经没有办法维持阵法的力量了，肯定是已经没得了，他说不定已经陨落了，九天正在对我们敞开怀抱，我们的黑暗动乱将席卷诸天。”羽飞兴奋的全身颤抖。
来了。
终于来了么。
他们黑暗动乱终于熬出头了，想到黑暗动乱即将席卷诸天，无尽的血食正在等待着他们，羽飞的双眼通红。
天曦此刻有些警惕，他也很心动，但是，他更愿意相信的是，这一切都是陈真武的圈套。
天曦可以确认，陈真武在最后时刻，是有能力灭了他的，他最终是绝对有着同归于尽的力量。
而这个力量被陈真武压制了下来，是为了什么？
钓鱼？
没错，一定就是钓鱼，陈真武异常狡猾。
“你们且在这里等候片刻。”天曦思虑片刻，他瞬间向着黑暗深处而去。
在这个时候，他需要请示后面的大人。
无尽的黑暗之中。
虚空王座在某一刻，突然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眸子，这双眸子，此时此刻，几乎红的快要滴血了一般。
“这个味道”
虚空王座传出了略微颤抖的声音。
时间不久。
黑暗之中出现了一股无形的波动，紧接着来自于天曦的声音在虚空王座下响起：“王，路，出现了。”
虚空王座上的王没有回答，祂贪婪的双眸，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目光幽幽，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们就快要成功了，您即将会重新复苏。”天曦呼吸都在急促。
“终于快要成功了？”
虚空王座上的身影呐呐着，这句话，令他莫名的熟悉。
“这句话，我已经听你说了，第十三次了。”虚空王座呐呐道。
天曦陷入了怀疑人生，已经这么快了么，十三次了？
有这么多么？
天曦本来已经不堪回首的该死记忆，正在逐渐复苏。
没错。
从十三个纪元，陈真武独断万古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
至今好像还真的是第十三次了。
“这次不一样，堤坝与九天正在连接，我们黑暗即将能够重回九天。”天曦匆忙解释道。
“你们已经失败了太多次，第五个纪元时候，你说陈真武马上死了，我们马上能够横渡无尽虚空寻找九天的坐标，结果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武大帝的陷阱，那一次，你让三帝跟着陪葬，历经无数岁月，耗费了我庞大的本源，重新复苏了他们，但是在这个纪元，已经彻底陨落了一位。”
虚空王座的人影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对自己选择相信天曦而略微感到了后悔。
这让天曦额头不断直冒冷汗。
彻底陨落与自爆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一尊大帝，即便是自爆之后，他的道，他的法还在，那么只需要几千年的时间就能够复苏。
黑暗，可以轻而易举的复苏他们。
但是，当道与法，存在的痕迹都给抹除的时候，他是真正的在各个层面上消失了。
地农已经彻底的陨落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