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借着此事有些许热度,找了几个县里的“大喇叭”,在聊天时假装不经意间向他们透露此事应该是熟人作案,甚至就是温家出了内鬼,毕竟只有温家自己人才知道陈玉娘一行人什么时间去河首村聘人采药,才会掐好时间下手。
经过这几个“大喇叭”的宣传,很快县里的人就认可了这一说法,呼声大了之后自然也就传到了县令耳朵里,县令一声令下将温家人传到堂上一个一个地审问,那王氏果然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够沉稳,做了亏心事慌乱地直发抖,一下子就被久经沙场的县令看出了破绽,再稍加逼问就直接认罪了。
只见王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下接一下地磕着头,哭天抢地地哀求道:“县令大人,罪妇之时一时间鬼迷心窍,干了蠢事,罪妇再也不敢了,请县令大人宽宏大量绕我一命吧!何况此事并未造成什么后果,还请大人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呀!”
王氏一边说着一边向前爬,抱着县令的脚。
“还有,还有,罪妇也是温家人,一时做了错事,相信温家念在罪妇往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定会宽恕罪妇的,县令大人!”
县令懒得理会,一个眼神给到皂班,皂班会意,赶忙上前将王氏拉下堂去,温如是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如昌则火急火燎地向县令以及其他人解释着“此事全是贱内一人所为,小的毫不知情,可不干我的事啊!”
陈玉娘将温月搂在怀中,温景舟和宋祈安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王氏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为她辩解些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只能远远地看着。
人证物证俱全,王氏本人对于所作所为也供认不讳,此案算是告一段落,只是王氏还不甘被关押的命运,妄想着自己的丈夫温如昌和婆婆李氏能念在往日的情谊上能向县令求情把她捞出来,屡次用身上仅剩的银子打点狱卒托他们给丈夫婆婆带话,但是温如昌本人自私自利
生怕此事牵连到他,更别提替王氏求情,俨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李氏嚣张跋扈了一辈子,这个
儿媳也没放在眼里,也不愿白费功夫,于是王氏的求情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一个月之后,王氏彻底的寒心,不再托狱卒传话了,每天浑浑噩噩,暗无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氏的遭遇也给河首村的村民敲响了警钟,有这么一个惨例摆在跟前,谁也不敢再打陈玉娘的主意了,都本本分分的做事,老老实实的干活,毕竟得罪温家真的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温月不满足于此,她要做的是揪出王氏背后的真正主使——杨管事,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又过了几天,温月瞒着其他人借着自己侄女的身份悄悄去探监,借着王氏孤立无援,打算打一手亲情牌,让王氏自己交代出她的主谋。
这天温月蹑手蹑脚来到后厨,偷偷打包了几份点心和鸡腿,独自一人前往县衙监狱。温月向守卫说明来意后,守卫便转身进堂向县老爷禀告,半刻钟的工夫就回来了,简单的搜身之后领着温月前往关押王氏的牢房,一边嘟囔着。
“这王氏孤苦伶仃的在大牢之中,每一个温家人替她求情,更别说来探望她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个乳臭未干小丫头片子重情重义,来看她这个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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