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陈玉娘做了什么?”
村长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心里头把老温家人骂了一通。
这该死的一群没脑子的,什么时候不作,偏偏在府衙来人的时候作,这事情要是传到了府衙大人的耳朵里,他这村长的位置恐怕也悬了。
李氏忙不迭的摆手,哆嗦道:“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些要债的人打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而杜管事身边的人已经上前去探了探陈玉娘的鼻息,知道陈玉娘只是昏迷了过去,村长忍不住长长的吁了口气。
偏偏杜管事在这个时候忽然道:“既然人已经昏了过去,她又是如何在女儿卖身契上按的手印?”
“这”
李氏十分心虚,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眼前的中年男人。
常年跟在府衙大人的身边做事情,杜管事身上的气质和这些村里人截然不同,说话间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过李氏这人蛮横惯了,只是一瞬,她就立即挺直了腰杆,气急败坏的朝着杜管事嚷嚷道:“你是谁?我们老温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我是谁?”
杜管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老温家几人一眼,还没等到他说话,已经
有村民积极的替他说清楚了身份。
只是那语气,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李氏你可别嚷嚷了,这位贵人可是府衙尹大人府上的管事!小心贵人把你们都抓去蹲大牢!”
光是抓去蹲大牢五个字,就让老温家的人变了脸,一个个身体都抖成了塞子,害怕的不行。
老温家人没人敢吱声,因为那手印就是他们在陈玉娘昏迷的时候,强制性的盖上去的,哪里经过陈玉娘的同意了。
杜管事瞬间就猜到了他们的心思,他冷笑一声,当着老温家人和那几个壮汉的面,把温月得卖身契撕得粉碎,并朝那几个壮汉说道:“谁欠的债找谁要,再敢打其他的主意,相信上河镇的县令不会坐视不管。”
府衙掌管整个临水城,这河首村的事情自然也轮不到他们来插手,但也无需他们插手。
那些壮汉忙不迭的点头,哪里还敢打温月的主意。
他们谁手里没沾过血?根本就经不住查,他们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小破村子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居然还有府衙尹大人的人脉,简直就是荒谬。
等到几个壮汉走了,屋子里只剩下老温家三个人,被村子里的人死死地
围在屋子里,那模样弱小又可怜。
“好了,这事儿到此为止,李氏,你日后定要善待媳妇和孙女。”
“好好,我我肯定好好对她们!”
杜管事见李氏点头如捣蒜,老实的很,以为这事情也就算完了,这也就是村子里经常发生的事情,婆媳关系原本就是最难处理的关系。
然而下一刻,原本乖巧的跟在他们身边的小人儿,此时却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求杜伯伯替我和娘亲做主!”
那稚嫩中带着颤抖的声音,听得杜管事的心都有些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