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城第一医院。”小娟接过宋娇娇递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嗯。”宋娇娇点点头。
小娟想了想，也打算和宋娇娇一起去。
有陈伯在医馆里守着，她也不担心张娣。
两人刚走到医馆门口，就看到朝她们走来的张新祈。
张新祈捧着手机，一脸激动，“娇娇姐，你又上热搜了……”
宋娇娇提前叫好了车，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她点点头，打断张新祈的话。
“张新祈，我和小娟要去医院，你没事的话，就去医馆里守着吧，正好看着点张娣。”
张新祈还不知道，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好。”他收回手机，看着宋娇娇着急的样子，又忙说了句。
“娇娇姐，我把热搜发到你手机上，你有时间看一下！”
“嗯！”
………
云城第一医院。
icu病房门口，白萤和白栎都守在这里。
看到宋娇娇和小娟出现，白萤忙迎了上来。
“宋小姐，你没事吧？都怪我弟弟，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被派出所的人抓进去……”
宋娇娇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白栎，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扭头，看向病房里全身插满管子的白老。
“白老先生怎么样？严重吗？”
白萤叹了口气，“医生说，能挺过今晚就没事了，但是概率很低……”
“他虽然中毒症状很轻，没有小娣那么严重，但是爷爷年纪大了，很难撑下去。”
白栎突然抬起头，眼里泛着泪花，“宋二小姐，要不我和医生申请一下，你进去给我爷爷看看……”
“万一，万一你能治好他呢？”
白栎一脸希翼地看着宋娇娇，白萤也有些紧张地攥着衣角。
“宋小姐……”
“对不起，我试过了，我救不了他。”宋娇娇敛着眸子，轻声道。
“张娣和白老中的毒，应该是特地配出来的新品种，这种毒药效很强，一般是没有解药的，而我也配不出解药……”
当然，就算宋娇娇能配出来，也要实验千百次，才能成功。
而白老，压根就撑不了那么久……
就像昨天，她拼尽全力，却也只能让张娣多撑半个小时。
如果不是白家人手里的那粒药，张娣压根活不下去。
宋娇娇只是一名普通的医者，她不是神。
并非所有病人，她都能救。
她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白萤垂着眸子，满脸失望，但她也知道宋娇娇尽力了。
“宋小姐，您不必自责，我和白栎都知道，爷爷的毒太重了，是我们没有考虑清楚……”
白萤强撑着，在脸上扯出了一抹笑意。
“你能来看爷爷，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白栎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全部砸在地上。
他哽着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爷爷压根就不可能受这样的罪。
家里的医生都说了，爷爷身体很好，至少也能再活十年。
可是他，却将爷爷的十年葬送了……
白栎越想越愧疚，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抬起手狂扇自己的耳光。
“都是我，都是我害了爷爷……”
啪啪啪！
白萤看着，眼里的泪水，也不停地往外流。
“好了，爷爷还在里面，你别吵到了他！”
白萤上前阻止白栎。
宋娇娇抿着唇，朝远处的小娟走去。
小娟哭得更是伤心，“舅舅都是为了小娣，如果没有小娣，那粒药，一定能救舅舅性命的！”
但是，当时白老强撑着，硬是将药全部喂进张娣的嘴里，才坦白自己也中了毒的事。
宋娇娇看向窗外，“白老先生是一个很好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