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晖中,陈牧与老狗的身影渐渐远离了招摇山那巍峨的轮廓,如同两抹不羁的孤影,穿梭在渐渐沉寂的林间小径上。
四周,晚风轻拂,带起一阵阵落叶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对他们的低语,既温柔又带着几分神秘。
回望那座被夕阳染金的小镇,灯火初上,温暖而遥远。
小镇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如同一段尘封的记忆,被两人刻意地留在了身后。
“老狗,咱们这样,说走就走,是不是显得有点不负责任?”
陈牧的脚步略显沉重,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犹豫与不安。
他抬头望向身旁的老狗,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淡然。
老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子,不是你自个儿说要离开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间的清泉,虽冷冽却清澈见底。
陈牧闻言,苦笑一声,心中那份不安愈发强烈。
他确实想着算了,但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似乎有某种未知的力量在暗中牵引,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测。
“我也不知道,就是...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陈牧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凌乱的发丝间穿梭,每一下都似乎承载着内心无尽的困惑与激烈的挣扎。
他的眼神,时而闪烁不定,时而凝聚成锋利的刃。
招摇山上,此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
在那山巅之上,一幕令人心悸的画面正悄然上演。
那个黄金甲人,一身璀璨如星辰的战铠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泽,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轻易地将那只庞大白猿的喉咙攥于掌心之中。
随着一声凄厉的猿啼划破长空,那曾经不可一世的白猿,此刻却如同蝼蚁般脆弱,它的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绝望。
黄金甲人的力量仿佛能扭曲空间,只一瞬,白猿的喉咙便如断弦般裂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木。
紧接着,他那冰冷的指尖化作利刃,精准无误地刺入白猿的腹部,一颗闪烁着淡淡光芒的妖丹被缓缓挖出。
随即被他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甘美的佳肴。
而在这血腥场景的另一侧,一具静静躺着的尸体,如同被遗忘的孤舟,在命运的河流中漂泊。
那是那个假小子,她脸上满是惊恐,瞳孔溃散。
完成这一切后,黄金甲人随手将白猿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丢弃破布般扔到一旁。
转身之际,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穿透了重重山林,直勾勾地锁定了陈牧两人远去的方向。
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容在他嘴角缓缓绽放,那笑容中既有对猎物的蔑视,也有对即将到来战斗的渴望。
仿佛在这一刻,他已将整个世界都视为自己的猎物。
陈牧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寒意,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陈牧猛然停下脚步,身影在蜿蜒的小径上凝固成一幅剪影,连带着身旁那条陪伴多年的老狗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步伐。
老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怎么了?”
“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陈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