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华灯初上。
吴尘把手中的中性笔盖好,用力伸了个懒腰。
公孙小玥的漫画书,他一整天就看了寥寥几页。
一方面是他要做一些读书笔记,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有些睹物思情。
准确的说,这也不算是睹物思情,那转生成史莱姆的小徒儿在他脑海里反复横跳了一整天,搞的他时而伤感时而心疼,时不时还会气的rua一把身边某只替罪羊。
“咔咔咔咔”
一阵急促的钥匙拧门声从玄关响起,吴尘瞥了一眼后摇了摇头。
这毛毛躁躁的性子,铁定就是司徒金玲了。
“呼,师父师父,快快快,要捂不住了!”
房门忽然推开,司徒金玲鞋都来不及换就冲进客厅,把背上的一个麻袋往地上一放,又飞速跑回玄关把门反锁起来。
“干啥呢咋咋呼呼的”
吴尘话还没说完,就觉的地上麻袋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草木气息。
“天涯连理藤?”
“对对对!就是那个啥藤!师父快快快切断它!”
司徒金玲急的直跳脚。
吴尘有些犹豫的看向她:“你不会又去谁家搞破坏”
“啊啊啊啊师父你先切啊!”
司徒金玲哒哒哒的都快把地板给跺穿了。
“唉行行行。”
吴尘叹了口气,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圈,捏着君子剑,顺着麻袋口往下一扎,再轻巧的一旋。
“嘎巴。”
沁人心扉的草木之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呼”
司徒金玲长舒一口大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吴尘探了一眼麻袋里面,全是洋溢着火行之气的朱炎果,顿时觉的头皮都麻了。
“你个熊孩子”
吴尘气的一把就给司徒金玲薅住,摁在沙发上就要来个脑瓜崩儿十连发。
“啊师父你听我狡辩哎不,你听我解释!”
司徒金玲吓的赶紧求饶。
“还解释什么?还跟我说借的,谁家借东西还栓个天涯连理?你顺一两个解解馋就算了,居然把别人家整个园子都给薅秃了!你是有多馋?啊?”
吴尘怒气冲冲的训斥着司徒金玲。
“是他们先不要脸的!”
司徒金玲满脸委屈。
“你还”
吴尘正要动手,余光却瞟到了茶几上的漫画书,手上动作顿时一缓。
“你先说。”
司徒金玲先是意外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说道:“师父,你还记得路远山吗?”
吴尘眉头皱了一下,他自然是记得的。
“嗯。”
“师父你给他的那场机缘,他可得了天大的好处,价值远远超出他原本那些月见花。”
司徒金玲忿忿的说道。
吴尘摇头道:“那是为师我有错在先,作为长者自然是要多赔付一些。”
“那是!可那老小子不念着这桩交情就算了,上个月我们去联盟开会,他居然公然在会议上把划给青州的教育拨款吞了九成,说什么,这钱要用来支持一些能真正造福联盟的事业,这不就是说我们青工大吃白食儿嘛!”
司徒金玲气哼哼的拍着大腿。
“这要在以前,我直接就”
“得得得打住打住。”
吴尘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
他可没心思去管这些鸡毛蒜皮,但有一点,凡事只要司徒金玲说出个理来,哪怕歪点儿,他也是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