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绾月和云清山去丞相府退亲。
因为是之前商量好的,所以只是走个形式就可以了。
只是云绾月不想沾这个便宜,所以把聘礼又送了回来。
“这?”谢丞相脸色有些慌乱,云绾月把聘礼送回来,那谢宽还能被放出来吗?
毕竟端木谨放了话,要把这些聘礼给云绾月当补偿的。
云绾月笑道:“谢大人放心,聘礼如数归还,这是我国公府的意思。”
听她这么说,谢严心里才稍安了一些。
他已经按照约定把聘礼留下,云绾月不要那就跟他没关系了。
“南平郡主行事光明磊落,老夫佩服。”谢严恭维道。
几人谈笑风声,气氛倒也融洽。
看着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云绾月和云清山便离开了丞相府。
两人回到府里,云清山就像卸掉了座大山一般轻松。
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云清山去柴房看了一下程氏。
发现她疯疯癫癫,已经不成样子。
程氏缩在墙角透过发丝缝隙看他,眼里全是恨。
她手指深深的抓入了泥土里,发狠一般攥着,指骨都泛了白。
如果不是经此一遭,她还看不清云清山的真面目。
“盈盈,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进了那种地方只有死路一条,疯了总比死了强,你说是不是?”
盈盈是程氏的小名,以前她跟着凤澜依时,凤澜依就是这么叫她的。
后来她作为陪嫁丫鬟进了国公府,再后来她爬上了云清山的床,那时云清山也时常唤她小名。
从什么时候起,就没人这么叫她了呢?
程氏想了想,好像是自从凤澜依死后,就没人这么叫她了。
“云清山你就是一个虚伪小人,你把我关在这里生不如死,还要跑来假扮什么深情呢?”程氏恨恨的道。
云清山低低一笑,他蹲下身子透过门缝看程氏:“你说我虚伪,那你是什么呢,忘恩负义,还是白眼狼,凤澜依救了你的命,你就如此报答她的?”
“我的报应我认了,那你的报应呢?”程氏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开始大笑起来:“你信不信,你的报应比我还惨?”
云清山恶狠狠的看了她两眼,冷哼一声:“你的疯病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他叮嘱一侧的下人,命令道:“好好看着她。”
“是。”下人恭敬的道。
云清山气呼呼的离开,在前厅焦急的等着云清河。
刑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为了避嫌不让他去
接人,会直接把人送回来的。
可这都一个上午了云清河就算是爬,也该爬回国公府了。
云清山坐不住了,命下人出去找找看。
不多时下人回来了,脸色焦急的回道:“老爷,二爷还没有回来,我们到处都找了,连刑部都去了人问了,都没有他的身影。”
云清山一下子坐不住了,脸色白了白心里慌的不行。
总感觉像有大事要发生。
他强自镇定心神:“刑部说确实放出来了?”
“确实放出来了。”小厮指天誓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