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闻言,皱着眉头,原来外地有水灾。
这么多人涌来京城,恐怕当地灾情更严重。
楚宁虽然没有经历过水灾,但是,只要看外面那些百姓的模样就明白,遇到这样的事情有多无奈和无助。
她朝外面看了看,咬了咬唇,然后和张婶说道。
“张婶,你去前院将张叔喊过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哎,我这就去。”
张婶闻言,点点头,转身就去了前院,不一会儿张叔就走了进来。
一见楚宁,有些惊讶:“咦?小姐,你来了?外面太忙了,我都没有看见你。”
然后,又催道:“小姐,您找我什么事?外面人太多了,我得给人把脉,小姐长话短说。”
张迟知道楚宁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平日里对他恭敬又亲近,把她当作晚辈看待,因此,有时候说话都是十分直接,因为他清楚楚宁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和他生气。
但,张婶听见他这般不客气的模样,有些皱眉的责怪道:“你说什么呢?怎么说话呢?这是小姐,你以为是医馆里的伙计啊。”
然后又笑着对楚宁说道:“小姐,你别见怪,他就是这样,心里一心只有医
术,别的都不管不顾的,说话也没有个分寸。”
张婶不想张迟给楚宁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极力给他转圜。
楚宁闻言想了想,不在意的说道:“张婶,张叔的为人,我怎么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客气,张叔现在这样有话直说,性格直爽,不用猜来猜去就挺好的。”
张迟闻言,朝张婶挤眉弄眼的报怨道:“你看,小姐都说这样了,你还担心什么,我早就说过了,小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为人大方又大气,哪会计较这些小节,你就是多心。”
张婶无奈的瞪他一眼。
楚宁见状笑了笑,然后开始说正题:“张叔,我刚刚都听张婶说了,外面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是因为外地发生了水患。”
“张叔,我有一个想法,这些人背井离乡,遭遇本就十分令人叹息,我想,这些人来医馆看病我们就不收医药费了,而且只要是水患地方的百姓,那些药草都不算银子,也算是我们为他们尽一份心力了,那些人太艰难了,我于心不忍。”
张迟闻言,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楚宁找他来说的是这个话题。
回过神来,张迟一
下子激动不已,他站起身,恭敬的朝朝宁行了一礼。
楚宁见状,赶紧起身让开:“张叔,你这是做什么?也不怕让我折寿?”
张迟正色说道:“小姐,我这是替那些灾民谢谢小姐的慷慨之恩。”
张迟身为底层人,自然清楚那些人的艰难,若不是迫不得已,估计那些人都不会来医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盘缠。
现在楚宁提出这个想法,他如何不激动不感动呢。
“张叔,这些不过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也是我应该做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张叔,你有事就去前面忙,我这里没别的事了。”
楚宁摇摇头,回道,然后让张迟去外面忙活。
张迟也没有客套,点点头,转身就走,脚步也是如来时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