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等了大半个时辰,郝大才带着宁老头儿过来了。
郝景雪略有不满,“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小姐身子虚,醒了一会儿又睡下了。”
宁老头儿有些喘气,放下手中的药箱。
“老王家的媳妇儿摔了一跤,我得去看看。”
“他怀孕那媳妇儿?”
郝大娘问道。
“嗯,就是。”
“好了不说了,你快给小姐看看,她醒了一会儿,喝了水,吃了两颗蜜饯。”
郝景雪将安玲琅醒来后的情况给宁老头儿说了下,说到她可能失忆了,宁老头儿面色沉凝。
“我先看看。”
宁老头儿给安玲琅把了把脉,脉象有些虚浮,又看了看身上的伤。
“你把她叫醒。”
郝景雪轻声喊安玲琅,连喊了几声,安玲琅才悠悠转醒,看到房间又有一个不认识的人,湿漉漉的目光看向郝景雪。
郝景雪柔声哄道:“别怕,他是大夫,帮你瞧病,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安玲琅点点头,宁老头儿按了按她身上的几处伤口,问她感觉怎么样,安玲琅老实回答了。
宁老头儿道:“皮外伤和骨折的伤没什么大问题,继续服药调理,假以时日便能完全康复。”
随
后,他又问了安玲琅几个有关她自己的情况,姓谁名谁,家住何处,从哪里来等等。
安玲琅皆摇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宁老头儿检查完,让她继续睡下。
几人出了房间,郝景雪拉着宁老头儿问小姐什么情况,是不是失忆了。
宁老头儿沉吟着:
“有可能,人的大脑在受到外界的剧烈碰撞之下造成脑积血,血块压住部分记忆神经会导致暂时性失忆,小姐头部的撞伤那么严重,很有可能造成这种结果。”
“还有就是”
想到她手腕上的勒伤,宁老头儿思索道:
“也有可能出事之前她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和痛苦,受伤之后心理上不愿意想起那部分记忆,造成心因性失忆症,醒来之后暂时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也不排除那样的情况。”
听完宁老头的推断,郝景雪面露惋惜。
“唉,小姐真是个可怜人,如花似玉的年纪,就忘了以前的人和事,万一她的父母,她的重要之人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事已至此,要如何才能恢复呢?”
宁老头儿道:
“让她回到以前的环境,或者用以前的事刺—激,加上用药物化除淤血调理,也有可能会记起以往的
事。不管怎么样,人醒过来了就好,其他的,一步一步来,公子呢?他知不知道小姐醒了?”
郝景雪道:“还不知道,白天看不见他人,晚上才会回来。”
宁老头儿有些惧怕楚珺烨,他晚上回来知道小姐醒了之后,很有可能有又会抓他过来问情况,还是做好准备等他来吧。
白天安玲琅醒了两次,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
郝景雪给她熬了燕窝和清粥流食让她吃下,精神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