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头儿进到房间,郝景雪给他讲了讲安玲琅的伤势情况,他准备掀开衣服瞧瞧具体如何,奈何楚珺烨一直冷冷的站在旁边,他不敢动作。
“那个,公子,老夫要为病人诊治,请您回避一下。”
楚珺烨,“你开始吧。”
宁老头儿:“”
担心他偷看什么吗?
郝景雪是女儿家,心思细腻一些,知道楚珺烨为何守在这里,道:
“宁老头儿,姑娘重伤在左后脑,腹部以及手臂,你把这些地方看了,其他地方我来。”
宁老头儿囧道:“好,好。”
被人怀疑医德,宁老头儿也是没脾气了。
就这样,在楚珺烨的监督下,宁老头儿战战兢兢的处理安玲琅头上和左臂的伤。
查看腹部的齿伤时,在郝景雪的帮忙下,只露出了腹部的伤口,其余多的皮肤一点都不敢露。
至于身上其他各处的肌肉挫伤以及后背的撞伤,全由郝景雪口述,宁老头儿开药,郝景雪上药。
妥善处理好安玲琅的伤,两个时辰过去了,在此期间,楚珺烨一直在房间,时不时看看安玲琅昏迷的小脸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情况如何?”
“幸亏医治及时,头上的撞伤和肱骨断裂严重,需要
精心照料,其他地方的伤好好修养些时日亦能完全恢复。”
“什么时候醒?”
“这个”
宁老头儿不确定道:
“这个老夫不能确定,左后脑的撞伤着实严重,得看恢复情况,可能几天后就醒了,也有可能十天半月,小姐身带内伤,体质虚弱,可能时间更长也说不一定。”
宁老头儿还有一点没说,小姐伤势复杂严重,伤了生命根基,就算将伤养好,身体也大不如前,没个几年难以调养好。
不过小姑娘年轻,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后期条件跟上,也是容易好的。
开了药,宁老头儿又道:
“景雪懂些医术,最好她来在照顾小姐的日常,我每两日过来一次”
“每日过来。”
楚珺烨道,不容置喙。
宁老头儿:这位公子是有点强势在身上的!他用不着每日过来呀。
好吧,看在你不好惹的份上,那就每日过来。
“嗯,好,还有”
宁老头儿转向郝景雪,叮嘱道:
“小姐腹背都有伤,不能长时间以一个姿势躺着,会压着伤,你精细点,前几日每隔一个时辰她帮翻一下身子,有何情况过来叫我。”
“嗯,我知道了。”
宁老头儿看向安玲琅的手腕,两只手腕处都有勒痕。
不仅如此,掌心和手腕上还有几处细小的刀口,不难想象她在此前双手应该是被束缚住的,为了自救用小刀反手割绳,才会造成此种伤口切面的朝向。
意味深的目光看向楚珺烨,宁老头儿心道,这位爷怕不是有什么变态的偏好吧?
姑娘伤成这样都快没命了,他并不很紧张,却又格外重视,看不懂他是什么心思。
他看过去时,楚珺烨淡漠的目光也能朝他看了过来,冰冷无波,看得他一激灵,忙问道:
“我看公子身上有血,公子是否也受伤了?”
“无妨,棕熊和老虎的血,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
后面这句话,是对郝景雪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