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话,安老太太知道怎么回事了。
安清雨恶意打罚下人,有失家风。
安玲琅随意动手,更不能纵容。
安老太太拐杖拄地,怒目看着两个孙女,威严道:
“好歹是太傅府的两位嫡小姐,争风吃醋打架斗殴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整个安家,我不回来,是不是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们了?
今日之事,两人都有错,一并受罚,半个时辰后去安家祠堂思过一晚,谁也不许送吃的,好好思过,不许再犯。”
张氏睨着老太太的神色,一旁提醒道:
“老夫人,明日玲琅要进宫,燕王特地交代好生照料,今日罚了,只怕明日燕王那边……”
罚跪一晚,不许吃喝,明早定是精神不济恹恹欲睡,燕王责怪下来,安家担当不起。
言外之意,安玲琅到底是御赐的燕王妃,这个时候万是处罚不得。
安老太太手指轻捻着拐杖,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那就现在去祠堂,晚膳时起来吧。”
听了安老太太的处罚,王氏觉得不公。
安玲琅打了人,居然只是去祠堂思过?
而她女儿清雨,被打了也要受此处罚,如此偏袒,心中不免憋屈不已。
可婆母是儿媳的天,王氏又不敢忤逆顶撞,不得不忍下来,暗含不满道:
“母亲,清雨的脸受了伤,请容儿媳帮她处理一下再受罚,到底是伤在脸上,不能轻视,万一毁了容,清雨这辈子可就毁了。”
王氏说得严重,脸上挨了几个巴掌,哪里就会毁容了。
她说这话,是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的。
安玲琅本就为出气,对这话毫不理会。
就是个皮外伤,说的好像抓破了安清雨的脸似的,不屑一顾。
安老太太听出了安氏话中的不满,也直接忽视了。
今时不同往日,何况安清雨娇纵善妒的性子她还不知道?
都这么久没见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做事也不过脑子,本来对她寄予厚望,现在看来,得换人了。
安老太太三角眼扫了王氏一眼,老脸一垮,
“我不是说了半个时辰之后吗?处理好了就去吧。”
至此,这场闹剧以安家姐妹共同受罚落下帷幕。
安玲琅从安清雨房间走的时候,安清雨愤懑凶狠的瞪着她,眼珠子都快凸噜出来了。
安玲琅任她瞪,并且还朝她翻了个白眼。
她就喜欢看安清雨想干掉她,又干不掉的样子,大为解气。
事情办完了,安玲琅便带着俩小只出了潇湘院。
回到金玉院,房间里,安玲琅让夏草将身上的衣服脱了。
“小,小姐,我没事……”
夏草扭扭捏捏的不让看,说就只有手脚有伤,其他的没了。
“这话你哄别人行,在我这里可别想蒙混过关,快脱了让我瞧瞧。”
常见的胳膊上腿上都有淤青,看不见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伤呢。
“夏草,你就让小姐看看,小姐懂医术,能让你身上舒服些。”
冬虫道,夏草这才害羞的褪去衣裳。
不看不知道,夏草的背,那叫一个颜色鲜艳,青的,白的,红的,紫的,竟然还有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