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那段痛苦的回忆,聂大娘的双眼渐渐猩红,眼球仿佛要夺眶而出,目眦欲裂,十分骇人。
她沙哑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近乎咆哮的吼道:
“那!帮!贱!人!不知道是谁知道了我们要搬走的消息,
那天晚上,村长把我们叫出去,说有事与我们商量。
我们想着,在村子待了十几年,如今要走了,也应该和村民们好好道别,于是去赴约了。
结果我们走后,村里平常欺负冬宝的那几个孩子,趁我们不在,直接找到家里来欺负!”
“他们跟冬宝前后相差几天出生,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只是他们长到了十几岁,冬宝还是孩童的形态。
因此他们一直把冬宝当成怪物来看待,在我们不在家的那段时间里,他们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我们接到通知家里着火了赶回去时,整间屋子已经燃烧成了熊熊大火,没人敢进去,
可是我们的孩子,冬宝还在里面啊。”
说到此时,聂大娘声泪俱下,老眼里迸发出憎恨的光芒。
她说得凄楚,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人说话。
缓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语气里带上了凶狠:
“那天晚上,冬宝被救
出来后,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而那场大火,扑了整整五个时辰才熄灭。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陪葬!”
她说到“陪葬”两个字时,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听得所有人都心里一惊。
“所以你就开始以婴儿为目标,剥走他们的皮肤,为冬宝换皮?”
安玲琅道。
听她这么说,当时冬宝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皮肤烧伤,要整个为他换皮,那时就应该找了不少婴儿来适配,真是残忍至极。
而且当时冬宝只有十几岁,如今冬宝三十五岁,那这十几年来,他们一家,到底取了多少婴儿的皮肤,又毁坏了多少个家庭。
“是那群孩子害了你的冬宝,你找他们复仇就行了,为什么非得取婴儿的皮肤呢?”
村民中有人怒道:
“冤有头债有主,平白无故搭上别人的性命,你还有人性吗?”
听到这两个字,聂大娘气急而笑:
“呵,人性,那么多年,他们欺辱冬宝,打压他,辱骂他,不当正常人看他,
对他造成的伤害,对给我们家造成的伤害,又该算在谁的头上?”
她继续道:
“那晚冬宝被救出来后,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
要想活下来,只能进行换皮。
我和聂大率先用欺负冬宝的那几个孩子的皮肤进行移植,但是排斥性太强,只得作罢。
后来又用其他的方式试了一圈,最终发现,婴儿的皮肤修复性强,弹性好,
而且还能掩饰冬宝成年人的样子,没过多久,我们便盗走了村里所有的婴儿来试,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
“所以这些年,你们也一直不间断的用婴儿的皮肤来更换。”
安玲琅将她没说出来的话补充完。
“是的,村子里没有了婴儿之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所以我|干了一件为冬宝讨回公道的事。”
说到此处,聂大娘癫狂的大笑起来,表情十分狰狞,宛如魔鬼。
这时酉大站了出来,他盯着聂大娘,质问道:
“你屠村了?那个村子,是不是叫新山村!”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泊,一直安静的气氛,先后出现倒吸冷气的声音。